“我知道,总归我也见不了人,”是他自己不争气而已,陆霁行眉眼间的情绪很淡,拂开方燃知推他胸膛的手,握住,“我可以藏起来。”
“啊?“方燃知说,“怎么藏啊?”
“他是客人,来了之后又不会主动来楼上闲逛,而且他只是送个剧本而已,我躲在卧室不出声就好了,”陆霁行的手指捏了捏他伶仃的腕,说,“只只,我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还没怎么休息,让我在这里睡会儿。”
男人敛眉顺目,低声下气地求收留似的。听他说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还没休息,方燃知立马心疼了,纠结地点了头。
等陆霁行转身踱出浴室,方燃知才惊觉,他坐十个小时飞机没有休息,回来还能欺负他八个小时方燃知默默握拳,罕见地想动手,牙齿痒得又想咬人了。
“那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呀。”方燃知叮嘱道。
约十分钟过去,外面便响起熟悉的引擎声,方燃知听过许多次,公司安排的路虎。
接着没出三分钟,别墅的门铃也响了,方燃知过去开门,二人一对视吴至嚯道:“你这睡眠也太不好了,眼睛都有点肿,跟哭了一晚上差不多。”
方燃知的眼皮偏薄,不是易肿的类型,此时眼尾却有熬夜又被揉过的浅红。
下眼睑微鼓起,不笑也有卧蚕了,可想而知失眠有多狠。
“”方燃知默默地错开身体让他进来喝杯茶,没应声。
眼睛在吴至与他手里的剧本上,心神却系在二楼。
没动静,他放心了。
“真的我跟你说燃知,剧组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我知道这是肯定有戏,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吴至又说了一遍,自家艺人有工作就是他也有工作,语气美滋滋的,“成导说你的形象很适合男二这个角色。”
方燃知腰跟腿都不舒服,没久站,兀自坐下,接过吴至递来的剧本:“吴哥辛苦了。”
“我再跟你讲一下后面几天的行程啊,就是”
“咚——!”
吴至话音顿住,眼神下意识往楼上瞟,方燃知寒毛都炸了。
“什么动静?”片刻后,吴至问道,“楼上有人啊?”
“怎么可能,”方燃知断然否决,绷紧声调道,“没有。”
“卧室窗户没关,可能是风吹进去了。”他镇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