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里,都摆脱不了被威胁的命运。
孩子就是他的命门。
可最初汪秋凡并不明白那个陌生人的意思,他很惜命,怎么可能会想不开自鲨呢。
能够探监了,他还等着小杨跟小月来看自己呢。
直到判决下来的那刻,成为真正的罪犯被关押,汪秋凡被推入了一个八人住的逼仄房间。
那些脸有中年人的,也有年轻人的,所有人都穿着囚服,剃平头。
一层青茬儿贴着头皮,面无表情朝汪秋凡看过来时,莫名显得凶神恶煞。
“呦,来新人了。”一个年轻人出声打破这抹诡异的寂静。
他扭头冲众人介绍道:“我听我外面的哥们儿说,这男的是因为强鉴人家小男孩儿小女孩儿进来的,还给别人拍照片儿、视频,天天敲诈他们。”
有人皱眉:“多大的男孩儿女孩儿?”
“十四五岁。”
“操,跟我妹一样大?”
“傻b,这能下得去手?”
方才还只是漠然的几双眼睛瞬间有了兴味,汪秋凡的后背冷汗直流,身躯瞬间贴向墙壁。
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男人阴鸷地看着他,开口说:“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有一种犯人是最令人恶心、反感、瞧不起的?”
有人嗤笑,冲汪秋凡招了招手,跟唤狗似的:“强坚犯,你过来,让我瞅瞅你裤子里那根击把是有多金贵。”
“什么烂人,我今天得试试他的辟演儿能不能被捅烂,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样。”
“救命——救命啊——”汪秋凡脸色煞白,猛地转身扒着门疯狂拍打,“警察——警察——快过来——这里有人要杀人!”
不多时还真的把警察喊过来了,警棍敲了下铁门,道:“干什么呢?”
有人拿着拖把杆从汪秋凡身后探出头,笑道:“警官,他刚来,今天该他值日,我教他怎么用拖把拖地呢。”
“小点儿声。”
“好嘞。”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汪秋凡伸长胳膊,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掉在地上:“别走——别走啊——救命——救唔——!”
他被人从身后勒着脖子往房间角落带去。
半边脸被鞋底踩在地上,离小便池仅有一步之遥,无论四肢怎样扭动,都挣脱不开铁钳般的桎梏,紧接着,双腿猛颤,拖把杆常驱直褥,被强行捂住的嘴巴发不出痛苦惨叫,汪秋凡的眼睛瞠得充血,眼白朝上翻起。
时不时有声音说话。
“悠着点儿,别弄死了。”
“这话说的怎么可能,他这么能吞。”
“有趣。”
“别挡着我,让我看看。”
“可惜了,没手机,应该拍下来的。”
“我酒驾闯红灯,被拘留而已,明天就走了,竟然能看到这种画面?”
“不但能看,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