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才相聚又分别,这让白晓玉如何承受得了,可他的行为确实让人发指。
“爸,你能告诉我,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吗?只要你不死,我和妈都会在外面等你!”我流着泪说道,他脸上似乎一下爬满了细纹,他摇了摇头,“以前年少气盛,又因为当时没钱,才导致我们分离,所以急功近利下,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那,林嘉悦是不是你……!”我还是忍不住要去证实齐乐说的话。
“是!她活该,她不是我女儿,她妈更该死,为了家产,居然每天都在我药里放慢性的毒药,若不是我的家庭医生发现得早,我早就死了!”林希丰两眼蹦出仇恨的光芒。
“可你到底养了她那么久,没感情吗?”我真的不能理解,更不能苟同他的观念,这样的家人,就算表面多风光,心也不会幸福的。
“孩子,你不懂!”林希丰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当你面对处处想吃你肉,喝你血的人,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不懂,我宁愿一辈子也不懂,他这份家产其实我也不想要,我不希望自己变成像他一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走出来的我,已经知道我爸爸做了决定,这场官司真的很艰难,律师说,只要能争取到无期徒刑,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我没想到,第二天我带着白晓玉去的时候,听到的是他饮弹自杀了,只留下一封信,白晓玉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个男人真是走得太潇洒了,我没资格评判他做的那些事情对与错,但是他却让律师替他做了最恰当的处理。
我永远记得,拿到骨灰那刻,白晓玉整张脸惨如白纸,我掺扶着她一深一浅地走出殡仪馆,心冷飕飕的,对未来的日子愈发迷茫。
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冲到一旁狂吐,却又吐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吐了很多口水出来,白晓玉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大约最近的吃饭不按时吧!没想那么多,我扶着白晓玉走到车边的时候,看见了齐乐,他就这样远远看着我,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其实,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可答案是否定。
白晓玉看我杵着,便问干嘛?我忙说没什么,但是白晓玉已经看见齐乐了,她叹了口气,“不是他的错,如果你爱他的话……!”
“妈——!”我及时打断了白晓玉的话,白晓玉也叹了口气,“相爱在一起,不容易,你要考虑清楚,我想你爸也不会反对你追求你的幸福,毕竟我不能陪你一辈子!”
我不想听了,“以后再说吧!”起码我无法接受一个亲手抓我爸爸的男人,哪怕再深的爱也越不过去。
“妈,过段时间,我们去一趟澳洲吧!爸那里的生意,我过去看看,你随便过去散散心吧!”我想既然都交托给我了,我也要尽力打理好,况且我答应林希丰,好好照顾白晓玉的。
白晓玉摸着手里的骨灰,默默地掉泪。我开着车再次从齐乐身边开走,我想这是我们彼此最后一次插身而过。
接下来的日子,我整个人都投入学习中,因为我对投资这块虽然有一定的经验,但是要管理这么大投资公司,我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幸好,林希丰的助理很好,他说他答应林老,一定会扶我上马,送我一程!
由于紧张的学习,我忽略了白晓玉的感觉,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医院的电话,我想丢了魂一样往医院冲,白晓玉自杀了。
我飙车,连闯五次红灯,手抖得不行了。
白晓玉这么坚强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自杀呢?医院只是让我赶紧过来,我紧紧握住方向盘,不让自己的手发抖,可心发抖的人能控制得了这样的恐惧,若白晓玉出什么事情,我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
我手脚全都冰冰的,拐进去就是医院了,我心愈发着急,却没留意倒后镜,和迎面来的那车撞个正。幸好有气囊,我头一阵眩晕。
爬出来的时候,我的意识还很清晰,对方要送我去医院,我嘴里却喊着白晓玉,彻底清醒的时候,被告知,孩子没事,身体也没事,只是头部有轻微的震荡,请我放心。
其余我都忽略了,只听到孩子两字,我头都大了,才记起我那月事似乎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在我和他完全不可能的前提下来了,我该怎么办?
不过,我只是担忧了一下,不顾任何人反对,拔了吊瓶,跳下床,冲去急诊室。
白晓玉阿!白晓玉,你一定要没事,我越走越快,见到医生那刻,医生差异地看着我,“你受伤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白晓玉怎么样了?我很粗鲁地扯住医生的白大褂,“我妈,怎么样?”同时那心在砰砰砰直跳!
医生摇了摇头,让我去看看她,轰地一声,我眼前一片花白,差点就站不住,幸好白大褂撑住我。
我看到的她,已经被盖在白布之下,脸色苍白的她没有任何气息,医生让我节哀,说她是吃了过多的安眠药,没有及时送过来,才到医院就不行了。
我哭不出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林希丰的助理伍京,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他给了我两封信,一封是我妈白晓玉,一封是我爸给白晓玉的,他说白女士的后事让我不要担忧,他已经处理好了。
也好!她爱他,追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走,或许也是一种快乐。他还告诉我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