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鹊洲一身正红色唐装,骑在最前面的高头大马上,后面是黎锡然与另一位逢家的公子哥。
秦见川作为娶客,骑在最后一匹马上。
与新郎伴郎不同,他一身深色西装,眉目深邃。
似是感受到注视,顺着眸光向上看去,正见宜笙站在窗边向下俯瞰。
秦见川含着笑,朝她挥手。
恍惚之间,宜笙居然有种秦见川又来娶自己的感觉。
又或许是,他们的婚礼,在两人心中,还是有遗憾之处。
比如太过于商业化,皆带着情绪等。
宜笙鼓了鼓腮帮子,心想当初就该高高兴兴地结婚。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有情人自会终成眷侣。
等宜笙再回过神来,新郎和伴郎团已经到了新娘闺房门口。
各类拦门游戏热闹非凡,宜笙站在一侧,心中遗憾便更浓了。
甚至失神间,连秦见川何时站到她身侧的,宜笙都没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发着愣。”
宜笙瘪嘴,自然是无法开口说遗憾婚礼这件事,“我闺蜜出嫁,很是不舍得。”
秦见川轻笑,指腹摩挲着她腰肢轻揉,“老婆,你们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还舍不得?”
宜笙正和则灵参加国际芭蕾比赛,两人自编双人芭蕾舞《白蛇》。
所以在伦敦特训的日子里,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倒比和各自老公黏腻的时间更多。
“可比赛总会结束,婚姻可是漫漫人生。”
秦见川颇是无奈,“别触景生情了,他们婚房就买在咱们旁边,不会让你俩分离的。”
宜笙歪头,眯着眼睛故意挪谕道:“我和则灵腻,你不会和白公子也腻腻歪歪吧?”
房间内,一半是热闹非凡,一半是温情缱绻。
秦见川俯身,唇畔贴着人耳垂,“我只和你腻歪,日日夜夜都不嫌时间漫长。”
宜笙脸颊微微一红,用手肘推了推他胸膛,“这么多人看着,请秦少爷注意影响。”
趁所有人不注意,秦见川抬起手里拿着的折扇。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转瞬即逝。
“遮住,就看不到我们接吻了。”
两人一直闹到白鹊洲终于过五关斩六将,单膝跪在则灵婚床前,准备献出鲜花,好将爱人娶走。
“笙笙,到你了上场了。”
壹京的传统中式婚俗里,需要娘家人为新娘梳出门头。
这一般都会选择婚姻幸福的好友代为梳妆,寓意给新人带来甜蜜。
宜笙握着红木梳子,轻梳则灵发丝时,还是不免鼻尖一酸。
“我们家则灵大小姐,一定要幸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