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松点点头。
“好。”他说,“可是我知道他们确实在那儿。”
“我认为毛里松是个该死的鼠辈。”贡瓦尔·拉尔森自言自语道。
科尔贝里和勒恩再次研究那栋公寓的平面图。这张图是根据毛里松的描述画的,所以相当准确。科尔贝里把纸折好,放进口袋里。
“好Ⅱ巴,我们可以出发了。”他说。
毛里松提高声音说:“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只想说,莫斯壮和莫伦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危险许多。他们一定会试着反抗,然后杀出一条路,昕以不要冒任何危险。”
贡瓦尔·拉尔森冷峻地看着毛里松说:“你这么说就是希望我们当场击毙你那两个朋友,这样你后半辈子就不必担心走到哪儿都被他们吓得半死。”
“我只是好心警告你们,”毛里松说,“你不必动怒。”
“滚开,你这只该死的猪。”贡瓦尔·拉尔森说。
他极不愿和他瞧不起的人称兄道弟,管他是线民还是警政署的同事。
“一切准备都已就绪,?‘推土机”掩藏不住心中的激动说,“行动开始了,我们出发吧! ”
丹维克悬崖上的那栋房子就如预想的一般,与毛里松所描述的都吻合,“s.安德生”这个名字果真就挂在门牌上。
贡瓦尔.拉尔森和勒恩分别站在门两侧,紧靠着墙壁。两个人手里都有枪,贡瓦尔·拉尔森拿的是他自己的s&w 点三,勒恩则握着他平常用的七点六五毫米沃尔特。科尔贝里站在他们中间,他身后的楼梯上挤满了人:萨克里松和拿着催泪瓦斯枪的男人、驯犬师和狗,以及那两个新来的刑警,加上几个穿着制服的巡警,他们都拿着轻机关枪,穿着防弹背心。“推土机”
应该在电梯里。
一个充满武器的世界,科尔贝里想。他看着贡瓦尔’拉尔森手上那只表的秒针,而他自己,当然,没有任何武器。
还有三十四秒。贡瓦尔·拉尔森的表很名贵,可以保证时间准确。
科尔贝里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当警察已经当太久了,所以不怕莫斯壮和莫伦这样的人,另一方面,他很想知道这两个坐拥武器、内衣裤和一堆鹅肝酱及俄国鱼子酱,而且与世隔绝的人,都在想些什么,谈些什么。
十六秒。
他们其中一个人,大概是莫伦,显然是一个美食主义者——如果毛里松的话可信的话。科尔贝里相当了解这种癖好,他自己就是一个雅好美食的人。
八秒。
如果莫伦和莫斯壮被铐上手铐带走,那些美食怎么办? 可不可以从莫伦那儿便宜买下来? 还是会被当做赃物没收掉? 两秒。
俄国鱼子酱,那种有金色盖子的,伦纳特·科尔贝里想着。
一秒。
零秒。
他把右手食指放到门铃上:短,长,停,短,短,短,短,停,长,非常短。
每个人都在等。
某个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只鞋咯吱作响。
萨克里松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的枪发出了声响。枪怎么会嘎嘎作响? 嘎嘎枪。有趣的字,科尔贝里想。
他的胃发出隆隆声,大概是想到俄国鱼子酱的关系,这让人联想起阿帕契犬。
但是一切仅止于此。在这两分钟里,里面的人没有对铃声做出任何反应。依照计划,他们现在要再等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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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分钟,然后再按铃。
科尔贝里举起右手,指示后面的人撤退。这时只有萨克里松、那只狗、驯犬师和催泪瓦斯专家还在那儿。于是前面三人上了楼梯,其余的则下楼。勒恩和贡瓦尔·拉尔森留在原地不动。
科尔贝里对攻坚的流程一清二楚,但是他也知道贡瓦尔·拉尔森绝对不会按照计划行事,所以他悄悄地朝一边移动。
贡瓦尔·拉尔森也移到门前,打量着这扇门。这门看起来不难对付。
贡瓦尔·拉尔森热爱破门而人,科尔贝里想,而且几乎每次都会成功,但是科尔贝里原则上并不喜欢这种做法。所以他摇了摇头,一脸不赞成。
如他所料,贡瓦尔·拉尔森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反而向后退至墙边,右肩顶着墙壁。
勒恩似乎也在打同样的主意。
贡瓦尔‘拉尔森弯下腰,左肩朝前,准备撞门。他简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攻城肉槌——六英尺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两百三十八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