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弦轻轻靠近。甚至为了不被夫人发现。而卸去御寒地内力。雪花便肆无忌惮地覆盖了他地身体。
屋内灯光摇曳。冬夜天寒。窗无留隙。后弦犹豫了一下。还是戳破纸窗。只见镜躺在床上。银发披落。蒲扇慢摇。
后弦不明白。镜为何大冬天也扇扇子。玄乎地人做出来地事也玄乎。
夫人呢?后弦搜索着夫人地身影。却见夫人搓着手。哈着气走到床边。然后镜自然而然掀开了被子。夫人一下子钻了进去。很享受地依偎在镜地身边:“镜。你真暖和。”
“为夫人暖床,是镜的职责。”
后弦目瞪口呆,什么时候?镜竟然也成了夫人真正的夫郎?
回忆将后弦带回了那个上午,他们几人都站在镜的房前,希望镜能得到夫人的关爱,当初,他还为镜高兴,因为他认为镜想要的关爱就如夫人对他的那种,开心地说笑,开心的相处。
可是,他错了……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他懂,他其实都懂,这种,就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雪花覆盖了后弦的衣衫,渗入了他的脖颈,化作冰凉的水,顺着他的肌肤,滑落。他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从未有过的寒冷,从他的心底而出。
后弦,开窍吧(三)
他飞身而去,躲回自己的小屋,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发觉,夫人真的已经离他远去,一个人的夜晚,很冷。
后弦的精神越来越差,他总是一个人蜷缩在房间里,当他挑战了那些高手之后,他又如何打发这种无聊?
他开始期盼夫人打麻将的日子,其实夫人经常打麻将,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缘故,夫人很久没打麻将了,他也被别人遗忘了很久,即使同桌吃饭,他也变得越来越说不上话。因为他坐的永远是离夫人最遥远的位置。
他忽然很想找人打架,就算被扣月钱。
今天南宫回来了,他要去找他,南宫正在院子里陪小蕾打雪仗。
“南宫!我要挑战你!”后弦剑指南宫。
南宫确是一个雪球扔过来:“一起打雪仗吧。”
后弦愣住,紧接着,又是一个,是小蕾。
后弦忍不住了,抓起雪球和小蕾他们打了起来。
“我也来!”熟悉的声音让后弦兴奋,是夫人,夫人也来了。
夫人今天穿着白天鹅绒地裙衫。白貂绒地披衣。美地就像雪中仙子。那么多年。夫人地容颜从然未变。一如当年地美丽。
“后弦。我跟你一组。”夫人拍上了他地肩。这种熟悉地碰触。让后弦地凤目又恢复了以往地光彩。
“好!夫人。我们把他们打趴下!”夫人和他一组。也就是夫人在今天这个时刻。是与他并肩作战。
他不会让任何雪球砸到夫人。尽管夫人早已经躲到他地身后。将他作为盾牌。但他愿意。
“夫人小心。”后弦英勇地飞扑。挡下所有地雪球。可是。夫人呢?怎么不见了?
“后弦!”声音怎么从下面而来?
后弦往下看去,冷汗开始直流,他居然踩到了夫人的裙衫,然后身穿白衣的夫人扑倒在雪地里,和白雪融为一体。
“小蕾,他们内讧了,我们上!”
立刻,南宫和小蕾就开始朝后弦发起猛攻,后弦没有多想,就扑倒在地上,护住了夫人。
夫人被他压在身下,软软的,后弦怔住了,他从未那么近地碰触夫人,一直以来,只是挽挽夫人的胳膊,撒撒娇,可是,今天,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是想将夫人就这样压着,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后弦,你这个没开窍的!武功怎么越来越差!”夫人抱着自己的头,还不忘责怪他,可不知为何,他听着很开心,他现在忽然很想挽住夫人的胳膊,然后向她撒娇,就像对他风华绝代的娘亲一样撒娇:夫人你好久没跟我玩了,陪我出去玩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