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社团都有专人负责登记,社团旁边挂着大大的幌子,写着各个社的名称。
孙常威火急火燎去找造物社了,林霁云问小表弟想去哪个社团。
张慧安在家读书也没什么才艺,连种地都不怎么会,纠结了半天准备去诗社,因为听别的学子说,诗社每月任务很简单,只要做首诗,大家聚在一起评论即可,没什么难度。
林霁云不太擅长做诗,想了想,还是遵从一开始的意愿去了花草社。
花草社人少,只有几个人,负责花草社的老师见林霁云来,问道:“想来花草社吗?”
林霁云点点头。
老师又道:“花草社需要社员每月种植至少一株花草,有时间吗?”
一株花草怎么没时间,林霁云痛快签了自己的名字和班级,然后领了一小包种子,老师说下次花草社活动的时候要带上发芽的植株,大家一起观赏讨论。
等报完名,林霁云去找小表弟和孙常威,诗社人山人海,和花草社的门庭冷落完全不同,大家都往里挤,林霁云一时也找不到小表弟,又被挤得难受,连忙退出来,准备去造物社找孙常威。
如果诗社是人山人海,花草社是门庭冷落,造物社就是实实在在的不毛之地。
除了负责造物社的老师,就是孙常威一个人在那了,连飞过的鸟都没有。
林霁云第一看见孙常威这个比他还高的山东大汉哭唧唧的,对方满目愁容,诉苦道:“呜呜,老师说造物社人太少了,开不起来。”
确实,来太学的众人都是从小读书的,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做做诗弹弹琴还勉强,种花种草都有些为难了,更何况是造物?
造物社主要是做一些手工制品,没两把刷子的真不敢来。
林霁云安慰道:“说不定过一会就有人来了。”
然而等了半个时辰,张慧安都从诗社报好名了,造物社这边还是没一个人影过来。
被众学子嫌弃得明明白白。
最后时辰太久,摊位都要收起来了,孙常威苦苦哀求,老师也很爱莫能助,为一个人组建社团有点不太现实。
孙常威含泪道:“老师,究竟几个人你才能开造物社?”
老师犹豫了一下,表示至少三个。
“三个?三个人那我有啊!”孙常威转向林霁云和张慧安,握住了他们两个的手,仿佛见到了救星,“霁云兄!慧安兄!救救我吧!”
张慧安是无所谓加几个社的,诗社任务本来就简单,只是他不会这些手工活,好像加了也没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