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塞上,一套业务熟练无比,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这蛇胆酒现在这么猛烈,看样子在我做白日梦的几天,无所事事的傻鸟学我的样子,往葫芦里面猛塞蛇胆,几天下来,这般葫芦酒里面怕是泡了几十个蛇胆了。要不是少爷我内力了得,还真会被这蛇胆酒给补死了。不理傻鸟在一旁呱呱乱叫的表功,打开酒葫芦的塞子闻了闻,果然,一股浓郁地檀香扑鼻而来,酒味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倒了一点在手中,这酒色已经紫得发黑,像油滴一样在手中滚来滚去。我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暗叹自己倒霉,要不是被干粮噎到,就是猪脑子也明白这玩意儿不能随便进嘴。也算我命不该绝,内力的水平将将能够化解这一大口蛇胆酒,如果再多喝点,非被这热力顶穿脑门不可。
不过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适才运功之际,得那团热力之助,平时内息不易运行到的许多关脉穴道都畅行无阻,丹田之内更是活泼泼的温暖一片,很明显内力小有进境。原本内力到了我这个层次,就算是每天运功不辍,所能得到的进步也是微乎其微。当日成亲之后,我就发觉自己的内力总是停滞不前,为此我还和岳父黄药师以及洪七公探讨过这个问题。据这两位高手所言,我的状态就是遇到武学中地所谓瓶颈,只要能突破这个瓶颈,我就能跻身于一流高手的境界。
虽然按照黄药师和洪七公的说法,我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年纪轻轻就达到如此成就,足足比他们早了十年,但也正是因为我达到这个瓶颈地年龄太早,所积累的经验太少,所以这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短时间之内更是难上加难。如今这半葫芦蛇胆酒算是解决了我的问题了。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儿还有什么功效,但增长内力这一点我可是亲自体会,少爷我不求武功见识都达到一流境界,只要以后不会被人打得到处乱跑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劲力如此霸道的蛇胆酒我肯定不会傻乎乎的就这么硬灌的,虽然化解药力之后浑身舒畅,但化解的过程却难过得很,要是多来这么几次,保不齐哪一次就会烧断少爷我的经脉,所以少不得要让老岳父出手,往里面加点缓解劲力的药材,想那黄老邪自诩杂学天下第一,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一阵冷风吹过,几片落叶在眼前缓缓飘过,心念微动,随手拔起插在一旁的宝剑,跃起身来,在空中连续刺出,待得身形落地,剑尖上已经穿上了十来片枯叶。剑尖斜指,轻轻吹一口气,将枯叶尽数吹开,接着手腕一抖,剑光闪动,落在地上的枯叶都整整齐齐的破成两片。这手快剑,如果是几天前的我,那是绝对使不出来的,因为当时的我,每出一剑,都会有招式的痕迹,那又怎能做到行云流水般的流畅。这一连几天的静思,虽然不能让我彻底的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但出招收招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斧凿的痕迹。现在的我,独孤九剑除了破气式还不太明白外,已经达到天下间的剑招已然尽收眼中的境界,但这种境界并不能让我所向披靡,只有我眼中不再有招式的时候,我的独孤九剑才算领悟通透,才能真正的达到剑魔那种但求一败的程度。
没费多少气力,将插在半山的玄铁重剑取下,连同那柄不知名的宝剑,一起绑在了马背之上。至于那卷记载着独孤九剑的丝帛,我还是放在铁盒里,埋在洞壁石刻之下,省得几十年之后,哪一个掉下悬崖不死的幸运小子,找不到武功秘籍。
两柄好剑,一套剑法,半葫芦蛇胆酒,这趟襄阳之行收获颇丰,如果没有傻鸟跟在身后那就更完美了。虽然我知道傻鸟铁爪钢喙,不逊于任何一个武林高手,但我对它感觉还是怪怪的,不是因为它丑,而是两次差点因为它挂掉,少爷我实在不知道能不能扛过第三次。虽然有心留着傻鸟在那个小谷,但一看到傻鸟那孤零零的样子,竟然鬼使神差的一时心软,让傻鸟跟着一起上路了。
好在傻鸟虽然不会飞翔,但奔跑速度却不下于快马,只要我座下的大宛马不是跑发了性子,傻鸟大可跟得上,而且如果让傻鸟喝足了好酒,论其耐力,却在大宛马之上。一马一雕相互比着奔跑,竟然比我意料的还要提前两天到家。
傻鸟的造型说好听点是奇特,说不好听的,那根本就是丑陋。当我身后站着傻鸟,自己扛着玄铁重剑出现在家人面前,一阵沉默之后,所有人都大笑不止。老顽童最为过分,竟然笑翻在地,一手锤地,一手指着我笑道:“兄弟,你哪里找到这么根通火棒子?看样子满结实的,就不知道弟妹能不能拎得动。”
这些家伙都不识货,但笑得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手中玄铁重剑一挥,对着老顽童咬牙笑道:“好好好,既然大哥叫这宝贝通火棒子,那待会儿就让大哥尝尝这通火棒子的利害。”
第十七部
第九章 重剑逞威
老顽童的玩笑却让莫愁当真了,莫愁一边伸手从我的手中接过玄铁重剑,一边娇嗔道:“老顽童,你不要小瞧人,等会儿定然要让你好看。”任谁也不会料到这毫不起眼的钝剑足足有七八十斤,莫愁不经意之下,手中一沉,竟然拿捏不住,玄铁重剑脱手落下。
我早有防备,伸手一捞,将玄铁重剑又抓在手中,轻轻按按莫愁的柔薏,轻声笑道:“莫愁,这笨玩意儿还是让为夫来用吧,这次你就乖乖的在旁边坐着,看为夫怎么收拾某位狂妄自大的老头。”说着又对莫愁眨了下眼睛,露出促狭的神色。
莫愁心思虽然不如黄蓉转得那么快,但玄铁重剑一入手,也知道这不起眼的笨家伙必有古怪,当即笑盈盈的坐回黄蓉的身边。黄蓉对老顽童的功夫之深,早在桃花岛就已经知道了,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托大独斗老顽童,不禁眉头大皱,一脸的担心。原本以黄蓉的聪颖,也料到自己的丈夫定然会用计克敌,但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再多的计谋,在高深的武功之下,也讨不得便宜,再加上老顽童出了名的手下没轻重,黄蓉关心则乱,一时间竟然心烦意乱起来,不顾自己身怀有孕,就要站起身来阻止这场比斗。
莫愁坐在黄蓉的身边,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妹的心思,嫣然一笑,拉住黄蓉,轻轻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黄蓉脸上神色变幻,闻言不可思议回头的望着自己的姐妹,再得到莫愁肯定的目光之后,又仔细打量了下自己丈夫手中的武器,才放心的坐了回去。
黄蓉的关切之情,让我心里暖意大升,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之后,挥舞着手中地玄铁重剑,对着老顽童一指,大剌剌的笑道:“大哥,这刀剑无眼,要是兄弟我一不小心伤了大哥,岂不是坏了咱们兄弟的情谊,不如这样,只要大哥你认个输,做兄弟的就不用这通火棒收拾你,你看如何?”说着又挽了个剑花,这几剑看似不经意,但内力到处,竟然不带丝毫的风声。就如手中拎着的一根绣花针一般。
方才莫愁和黄蓉两女在那里嘀嘀咕咕,一旁的洪七公和老顽童夫妇都看在眼里,都觉得其中必有古怪。洪七公身为前任丐帮帮主,眼力见识远胜旁人,这一留上心,已然发现这不起眼地钝剑大有古怪,加上我这看似随意,但却有如行云流水的挥动,洪七公脸上的笑容一敛,露出慎重的表情来。另一边老顽童虽然没有那么慎重,但他老婆瑛姑却是心思细腻之人,就算因为见识的关系,看不出玄铁重剑地奥妙,也听出来我话中地激将之意,连忙大声说道:“伯通,叔叔这是激将之法,你可别上当……”这句话不说还好,反而真的勾起了老顽童的倔脾气,一个筋斗就翻身而起,身在半空,就伸手向我的玄铁重剑抓来,嘴里大喝道:“少吹大气,动手再说。”
老顽童这一手虽然抓向的是我手中的玄铁重剑,但手指颤动,隐隐指向我手臂和右胸四处穴道,而左拳后发先至,直向我地面门打来。一旁洪七公忍不住低声叫好,连连点头,显然这一招大是精妙。
老顽童招式虽然凌厉,但却不放在我心上,手中玄铁重剑不理老顽童的那一抓,对着老顽童当胸就是剑。这一剑根本就就不是什么招式,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刺,就是这简单的攻击,却让老顽童轻轻的咦了一声,在半空中扭腰收腹,硬生生的收回了拳头,右手变抓为斩,横切向玄铁重剑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