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楼一揖道,“承让了。”
“不必!”兰天香哼哼笑道,“要解穴自己去解,本姑娘就不奉陪了。”
兰天香说着走入天香楼,祝婶从头到尾捏着一把汗,此时见兰天香没事,松了一口气道,“天香啊,你怎么跟人家打起来了?吓死你婶婶了。”
兰天香嘿嘿笑道,“婶婶,不好意思了。不过婶婶尽管放心,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本姑娘。”
祝婶回想方才打得飞沙走石的,犹有后怕道,“话是这么说,但打架总归是不好的,有话要好好说。”
兰天香道,“是他不好好说,不然本姑娘这么好客,怎会跟他一般见识!婶婶,你说是不是?”
祝婶点点头。
兰天香忽又诡异一笑道,“婶婶,你去烧一尾鱼来,本姑娘还要到二楼看一场好戏。”
祝婶不知兰天香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依言去烧鱼。
兰天香不继续缠斗,白玉楼自也松了一口气,走到冉红裳跟前道,“妹妹,我要帮你解穴了,得罪!”
冉红裳挤眉弄眼的,不知想表达什么,白玉楼帮冉红裳揭开了哑穴。
冉红裳猛吐了一口气道,“阿哥,先帮我擦擦汗!”
白玉楼便捏着衣袖帮冉红裳擦汗,罢了又打开折扇为冉红裳扇凉。
冉红裳顿觉舒服多了。
然而白玉楼始终没有为冉红裳动手解开浑身穴道的意思。
冉红裳等了许久,讶道,“真是见了鬼了,阿哥,你别光着扇凉呀,快帮我解开穴道,找那臭丫头算账要紧!”
白玉楼难道,“这嘛…”
冉红裳忽也想到不便之处,脸皮本就被日头烤得微红,此时更添一分红艳,支支吾吾道,“那就这样烤着啊?我们是来吃烤鱼的,不是来被烤的。”
白玉楼却道,“总之阿哥是不会求那个臭丫头的,大不了阿哥抱你入楼。”
冉红裳闻言,羞得不能再羞,不赞成道,“这样就更加不妥了。”
楼上兰天香忽道,“白皮的小子,叫本姑娘一声姐姐,本姑娘权且网开一面!”
白玉楼头也不抬道,“不劳你费心。”
兰天香却又道,“接着!”
白玉楼伸手接住一物,却是一把遮阳伞,二话不说,即打开伞为冉红裳遮阳。
冉红裳忽道,“阿哥,你用折扇为我解穴,成不?”
白玉楼叹道,“不成。”
冉红裳奇道,“为什么?”
白玉楼解释道,“折扇直折,岂能解开浑身穴道,何况那臭丫头专偷隐秘之处下手,可恶至极!”
冉红裳忽地闭上眼睛道,“阿哥,好歹利落一些,一次解开,妹妹恕你无罪,咱们找她算账!”
白玉楼犹豫不决。
兰天香在楼上跷腿坐着,此时又笑道,“人家姑娘都那么主动了,你还等什么?”
白玉楼捏了捏拳头,直想骂人,咬咬牙却是道,“妹妹,得罪了!”
白玉楼话音未落,出手疾速,便在冉红裳胸间腹上游走按捏了一遍。
冉红裳浑身发烫,也不知是日头太热,还是内心血液翻腾,不过依旧动弹不得!
白玉楼见状一个恍然,暗道,“糟了,这是点穴手!母亲曾说过点穴手只有点穴之人可解,或者功力深厚如父亲者也可自行冲破,可妹妹功力尚浅,哎呀,这下糟了。”
围观之人不知何时又多了起来,忽然一个胖子拨开人群对着楼上兰天香歪头喊道,“天香,这是怎么了?”
兰天香不料胖子又跑出来,不觉一喜,招道,“胖子,他们在演戏,你快上来,跟天香姐一起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