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怎么足足提前了一个月?
从上京行至虞城需要一个半月,上次雨露期结束后,她们便出发了,这一路上虽然舟车劳顿,可慕挽辞一直在马车上,几乎没怎么操劳。
怎的就提前了?
相比慕挽辞只是略有些着急使其脚步匆忙,知渺则是整个人都变的手忙脚乱,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只能闷头往南院走。
长公主平日出行,除了她之外,身边定然是有武婢跟随的。
可在侯府,这明显是防着嘉靖候,慕挽辞不愿便也就没带着。
这要是被人给冲撞了可就遭了。
最主要的是,侯府里面的乾元太多!
“殿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您,您别害怕。”
相比知渺害怕的险些要哭的样子,慕挽辞倒是平静的多,她看着知渺笑了笑说道:“你才是别怕。”
虽然没有抑制膏,但也就这几步路远了,定然是无事的。
两人就这样一个慌乱,一个脸色平静的走着,没遇到乾元,路过的多是洒扫的中庸。
快到的时候,知渺那颗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到了房间就赶紧拿出抑制膏来给慕挽辞抹上。
她的雨露期特殊,连抑制膏也是特殊的。
太医院研制,专门为了年过二十五岁的慕挽辞而准备。
知渺一边抹,一边流着眼泪。
慕挽辞衣裳褪至肩膀处,本是趴在她榻上的,听到她的声音猛然回头:“哭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雨露期。”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何必如此。”
“殿下,您的雨露期非同寻常,若是这抑制膏用没了,可怎么是好啊?”
“所以,才要回京省亲啊。”慕挽辞颇为感慨的说着,又叠上双手,把下巴放在了上面。
她眨着眼,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
知渺知道她在笑什么,却不敢言语。
她就算自小跟在慕挽辞身边,慕挽辞对待她又与旁的人不同。
可说到底,也还是奴婢,哪里敢置喙主子们的事情。
但她心有不公,为了长公主不值得。
抹完了抑制膏,知渺收拾起来的时候没忍住,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殿下,奴婢心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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