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前的范小兵有点郁闷。『『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
身为男子汉,很多时候受点委屈担点责任,他觉得这都不算什么,可是接二连三的被冤枉,而且还都是常常被和他称兄道弟的亲爱的老爸冤枉他偷吃了这样那样的食物。悲催哪,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狠狠的践踏了,可是他却有口难辩。
“范小兵筒子,昨天晚上又干坏事了吧?”就在刚才,老爸神秘兮兮地和他说。
“什么啊?”好像两根接错了的电线,范小兵根本就收不到爸爸传过来的信息,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把你妈给我留的那两根火腿肠给吃了吧?”见范小兵一点都没有坦白交代的意思,爸爸不得不亮出了底牌。昨晚他在厂里加班,妈妈明明打电话说给他在西餐桌放了两根火腿肠当夜宵。可他回来时却只在角落里看见了火腿肠的包装纸残骸,而不见整条的。
因为妈妈说火腿肠是垃圾食品,爸爸要吃她没办法,但她不许范小兵多吃,所以有时候范小兵会偷偷地向爸爸讨着吃。爸爸对妈妈说的火腿肠是垃圾食品之言其实不以为然,大米里有毒,蔬菜里有农药,话梅地上晒的不干净,小龙虾污水里长大的更不能吃,要照这种说法,那还有什么是安全的啊?什么都不能吃,那人还要不要活了?
“没有。”一听爸爸提起昨晚,范小兵就感到有点委屈,“昨晚家里只有两根火腿肠了,我和妈妈说给我吃一根,可妈妈说你加班回来会很晚,肚子要饿的,火腿肠留给你吃,让我吃了两块奥利奥。”
“你没吃啊?奇怪,我昨天回来西餐桌上根本就没有火腿肠。”爸爸一听范小兵的回答,不由有点疑惑。他倒没有不相信范小兵的意思,因为他向来是不说谎的,只是火腿肠为什么会不翼而飞,让他有点疑惑。
于是一向自诩为“淡定哥”的范小兵心里着实不痛快了,因为类似的情节已经不止上演一次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哪!
晚上,妈妈独自在楼下大厅的电脑里码她的中国字,可是一抬头,却见电视机旁的柜台上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注视着她,那眼光,在黝黑的夜里一闪一闪的,透着狡猾,好像还有一丝的得意。
“晕,家里怎么有老鼠了?”妈妈被吓得魂飞出窍,却忘了采取任何行动,惊惧地看着那眼里闪闪光的小东西,与它对视着。然后在她惊醒过来的一声尖叫里,它飞快地惊惶失措地逃走了,蹿往了厨房的方向。
惊魂未定的妈妈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再也没有了独自呆在下面的勇气,匆匆关了电脑,然后飞也似的逃上了楼,和正在看电视的范小兵父子俩说了刚刚在楼下的现。
“看来,昨晚的火腿肠和以前那些平白失踪的食物都是被它们给掠夺了。”爸爸若有所悟地得出了结论。
“可恶的东西,害我无端地被你们冤枉了好几回!”范小兵像冤狱平反似的如释重负,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爸爸,灶台上的东西被老鼠偷走很正常,可是西餐桌上它们也能偷吗?”
“是啊,西餐桌离地面可有一米左右呢,这可恶的老鼠真能飞檐走壁地从那细细的桌腿上爬上去把东西窃走?”妈妈也有点怀疑地。
“老鼠们的本领大着呢,爬到西餐桌上有什么稀奇的,厉害的,它们还能沿着水管上下楼呢。”爸爸的话,让范小兵和妈妈双双目瞪口呆。
“那以后怎么办啊?”妈妈有点惶惑不安地说。从小,她就怕类似蛇与蚯蚓等滑溜溜又软绵绵的东西,老鼠也是,面对它们,妈妈会不由自主地心慌和恶心。
“老鼠应该是被放在灶台上的食物从厨房的下水道里引诱进来的,以后晚上上楼前检查一下灶台,尽量把会招引老鼠都收拾起来吧。”爸爸这样回答说。
可是不在灶台上放任何食物,那些可恶的东西就真的不会再进来了吗?事实并非如此。
不久后的一天,范小兵亲眼看见一只硕大的肥鼠从他的脚边一蹿而过,与妈妈上次看见所描述的形象完全一样。爸爸也相继看见了几只身体只有鸡蛋般大小的幼鼠在厨房与客厅之间出没。这说明他们家不是有一只老鼠,而是整整一窝!
如果,如果老鼠一家能识相的收敛一点,不要太明目张胆地一次次在他们眼皮底下猖獗,可能妈妈还不会这样恨它们入骨。可问题是,它们实在太嚣张了!周末,范小兵的一帮同学到家里来玩,妈妈把一大堆零食放在茶几上请同学吃。晚上一疏忽,忘了把零食拿起来。结果夜里,老鼠们在大厅里开了狂欢party,不但尽情享用了同学们拆开来吃了一半的各种零食,还把一整袋没开过封的鱿鱼丝,一盒好丽友派等尽数掳走。为了不让它们半夜里在厨房和大厅之间如入无人之境,爸爸上楼前把厨房的门关上了,可是疯狂的鼠辈居然在厚重的木门上参差不齐地给啃上了一排伤痕,甚至还把爸爸脱在楼梯下的耐克球鞋给咬了个洞!
而且就在当天,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大老鼠在前,后面“嗖”一下,“嗖”一下,连续居然有八只小老鼠蹿进了厨房水槽下的橱门里。
“太过份,太猖狂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妈妈看着破损的门脚,手里拎着爸爸才穿了两个月的球鞋,恨得咬牙切齿,誓要把鼠辈们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