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看着以沫眼神有点迷茫,他有点恨自己太冲动听到不能给娘亲办葬礼的事情就怒火窜了上来不问三七二十一给了人家一拳头。在挥拳头之前自己压根儿就没有想明白。就算是让光明正大的办葬礼,现在跟以沫两个人压根儿就没有钱,没有钱什么也办不成。
光是墓地一一向开销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在这里所有死了之后都必须葬在规定的地方。并且政府还向死者的亲人收取一定的墓地费用。早上买孝衣的时候就已经花完了。想想现在的处境大树的眉头越皱越紧。
以沫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阿哥,没事你在屋里陪着娘亲,我去一趟。”说完以沫就出了门。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阿妹,做事情的态度真是有模有样自己做哥哥的真是有点不像话了。虽然这样想但是大树还是不想去跟许掌柜道歉,打都打了道歉有什么用?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月亮弯弯的挂在天边,星星亮晶晶的挂在天上满天都是。以沫抬头看见这么美的星空不禁的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要什么有什么唯独缺的恐怕就是这清澈的天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在都市里以沫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闪的星星了。
她站在枣树下仰头看了一会就往许掌柜的房间走去。许掌柜住在前院的铺子里,平常没事儿的时候很少往后院来的。刚到前院店小二就看到了以沫颠颠儿的跑过来。
“小以沫,你去干嘛?”店小二笑的坏坏的好像知道以沫要来干嘛似的。
“掌柜的在不在?”以沫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没事儿就知道耍坏心眼。长得一副的小人脸做什么都像是做坏事。
“掌柜的正在等你呢。让我在这里给你带路。”说完店小二就转过身往许掌柜的房间走,以沫就对着店小二的后背做了一下鬼脸。跟着他就往里走。
掌柜的前院跟后院虽然是一个院子,但是中间有一道圆拱门隔开了,前院的布置几个后院也赶不上。前院比后院大出来一半还多。并且种着各种花卉还有假山。
这里的地形早在以沫十岁那年就已经摸得透彻了,没事了她就在这里玩耍掌柜的倒也不说什么。现在跟着店小二已经到了许掌柜的门前。
许掌柜的门不像他们后院一块规整的木板就搞定了,他的门上有很清晰漂亮的木雕。灯光从木雕的空隙里透出来,看上去很漂亮。店小二轻轻的叩了两下门,过了片刻门就开了。
许掌柜看见以沫也没有往日的热情,开开门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木桌旁边的凳子上。看着那桌椅还有屋里的摆设以沫感概真是贫富差距,自己屋里虽然不是柴房了但是跟这里一比简直比柴房还柴房。
木桌的四个角都有镂空花纹,都是红色的木头。凳子看起来也很精致圆圆的看着就很有光泽。墙上挂着山水水墨画。那边的供台上供着财神爷那桌子也很精致,这种精致是说不出来的那种贵气,就像是地摊货跟名牌拿到一起一比顿时产生的一种差距。
以前对于许掌柜的屋里总是很好奇,现在终于一饱眼福了,果真的很值钱。这一套家具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还有这里还有屏风看起来都很精致。如果不进来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就连个媳妇都没有就能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听店里的人说他从来不让其他人进他的屋子的。打扫卫生肯定也是他自己。
以沫来回看的时候店小二就已经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以沫还有许掌柜。以沫看看许掌柜他坐在那里也不吭声只是闷头喝水,以沫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阿伯,你这里挺漂亮的看起来很精致。”以沫环视一圈又看了看许掌柜,他抬起来然后微微笑了一下,以沫想还好没有说错,看来许掌柜肯定对他的家具还有装饰风格很自豪。
“以沫,过来坐,喝杯茶。”当许掌柜给以沫倒水的时候以沫开始万分的纠结了。进来就让喝水?她突然间就想起了在现代很多会欺负女童,虽然她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现在她还有事儿要求他,这种情况怎么越想越不是滋味?
许掌柜一边喝一边给以沫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示意她过来喝点水。以沫慢慢吞吞的坐了下来。她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儿的,许掌柜其实是一个挺好的人的,至少他有爱心。
但是以沫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靠近这个老,他会在茶水里放东西,然后对自己行为不轨!并且自己长的这么的如花似玉,样子可人不说五官精致的不似人间。这么漂亮的小人被人惦记也算正常。千万不能喝。
以沫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坐下来的以沫仰头就喝了下去。如果许掌柜想要对她怎么样也不会等这么长时间,那时候自己整天在前院玩耍想要趁机占她的便宜轻而易举。并且许掌柜对于其他的女工人也是很礼貌的。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沫喝了茶水直了直腰板然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阿伯,我其实是来道歉的,我阿哥从小他就冲动,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股子劲儿上来天皇老子他都干抽。也是我娘亲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还希望您能原谅他。”
许掌柜喝了一大口的茶水说:“以沫还是你懂事儿,你娘亲的墓地我已经派人弄好了,你随时都能去安葬。”
以沫心里一紧,这是要将军啊!明明知道现在阿哥出不去,她年幼没钱。并且大树在选拔期间也不能安葬家人,还这么说看来又要求他了。
以沫小嘴嘟嘟的看着许掌柜,然后抿了抿嘴说:“阿伯,我阿哥现在出不去,我又没力气我们更没钱。您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我们一把?”
许掌柜笑着看着以沫,心里对这个小姑娘佩服的很。从小就是这样不管他想要说什么这个小姑娘就像是知道一样,并且对答入流。每次说的话都能点到点上。对于一个小姑娘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站起身来对着财神爷傍边的牌位说:“以沫,阿伯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有个女儿。可惜的是我跟妻子生的孩子被她带到了娘家,现在想看一眼都难。我的家产还有祖业没有人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