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想想,想到就跟你说。”她淡淡一笑,总算不再伤心落泪。
他轻抵着她的额,与她协议。“就这么说定了。”
他手背上的血渍实在碍眼,晓兔以衣袖替他擦拭,殷槐笙眼捷手快避开,她不解地泪眼迷蒙瞅向他。
“很脏,别碰。”他不要她的衣裳沾到徐书进的血,连一丁点都不许。
“你的手,会很痛吗?”宁可遍体鳞伤,她也不希望他因她而受伤。
“比起我心里所承受的剧痛,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她好,只要她没受半点伤害,再多的疼痛加诸到他身上,他也毫无所感。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难过的向他道歉。
“傻瓜,你乖乖地待在家里,是徐书意开后门让徐书进进来绑走你的,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须道歉。”食指轻勾起她的下巴,灼亮的黑眸直视她,不许她自责。
晓兔轻应了声,抱紧他的腰杆,侧耳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一声接一声,令她感到无比平静。
婢女在此时提着一桶桶热水放轻脚步进到房内,安静的将热水注入屏风后的浴桶内,目光尽量避开被少爷搂抱在怀中的晓兔,白天所发生的事她们全都听说了,还亲眼目睹徐书意哭红了双眼,颓丧着双肩落寞离开。
婢女们全都义愤填膺,为晓兔大抱不平,幸好苍天有眼,虽然吃了不少苦,可她总算是平安归来。
打理好浴桶后,为首的婢女屈膝一福。“少爷,热水已备妥,晓兔姑娘可以净身了。”
“你们都退下吧。”写满忧虑与痛楚的黑眸无法自怀中这张红肿着双眼的小脸移开。
“是。”婢女们依序退下,带上门扉。
从头到尾觉得自己很狼狈的晓兔紧紧依偎着她的坏眼狐狸,羞于看向府里的婢女。
“没事的,你仍旧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兔儿。”看穿她心思的殷槐笙柔声安慰,大掌轻抚她的发丝。“我抱你去沐浴好吗?”
“我可以自己走过去,可是我要你在这里陪我,好吗?”独自一人她很害怕,她需要他在身边。
殷槐笙大方地长腿交迭,靠躲在她床上,淘气地对她眨眨眼。“当然好,就算你不开口要求,我也会赖在你房里。”
他故作轻松地安抚她,使她不再害怕紧绷,他的温柔体贴驱走了她心头的恐惧,令曾经冰寒的四肢百骸,暖流流窜。
有他在,她永远安全无忧。
嘴角噙着一抹释怀的微笑,离开阿笙炙烫的胸膛,轻巧下床走到绣有花鸟的屏风后,褪下衣衫准备沐浴。
坐在她床上的殷槐笙闭目养神,在看不见她的情况下,听觉反而变得更为灵敏,她解开衣带、褪下衣衫,挂上屏风窸窸窣窣的声音,带给他无尽想象。
耳根泛红烧灼,他紧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严厉命令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她尚未自惊吓中恢复,他万万不可为了逞一己私欲,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低声喃喃自语:“殷槐笙,尽管你早已习惯当无赖,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说矫情也好,虚伪也罢,你一定要试着当一回正人君子。”
全裸的晓兔足尖碰触到上头撒满桃花花瓣的热水时,忽然听见他似乎喃喃自语着什么,粉唇轻启。“阿笙,你在跟我说话吗?”
无邪的疑问,宛如提出诱人的邀请,教饱受欲念折磨的他声吟了声,粗嘎着声回应。“你尽管洗你的澡,我没在跟你说话。”
“哦,好。”许是她听错了,耸了耸肩,踏入浴桶,温热的水刺激到脚踝上的伤口,痛得她轻呼了声。
“小兔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别洗了,先乖乖躺回床上等大夫来。”一救到她,他便刻不容缓命人去请大夫,是晓兔坚持要先沐浴净身,才会直到现在还没让大夫诊治。
“是脚踝上的伤口碰到热水的关系,我没事。”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忍着疼痛快速踏进浴桶,坐入热水中。
热烫的水洗涤着伤口,痛得她整张小脸纠结成一团,比酸梅还皱,眼眶再次泛泪,不过这回她记得紧闭双唇,不发出半点声音,以免他听了会担心。
“你真确定?不是身上其他地方感到疼痛?”坐立难安的他跳下床。一个箭步就要冲去揪她出来检查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但人冲到屏风前及时停住,想起此刻的她一丝不挂,倘若他真的抓她出来,恐怕会心猿意马忘了初衷,万不得已,唯有守在屏风这一头以防万一。
“不是,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好不容易伤口适应了热水,不再刺痛,她这才悄悄的逸出一口气。
“是这样吗?”尽管她再三保证,殷槐笙仍旧无法放心,像是妻子正要生产的丈夫,焦急地来回踱步。
晓兔打散一头乌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