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变故发生的瞬间,此人只听见一声血肉被长剑穿透的刺耳声响。
他觉得有些冷。
云容声握住断因果的手指一收,将长剑抽了出来。
走出牢门时,他的剑仍在滴着血。
此起彼伏的救命声因为那一滴血而顿住,几乎不可闻的滴溅声似响起在众人心中一般,顿时让他们止住了求救。
站在长长走道上的人,看起来好像冷漠的修罗杀神,戴着银质面具,更显森冷与无情。
“你不是来救我们的!”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不要抓我去割灵脉!”
“恶……”
“他是魔种,你们不知道吗?”
谢述为眼前这变故,都惊了,更被同处一间牢房的霍沉时发言所惊,下意识问道:“啊?什么?你说谁是魔种?”
霍沉时盯着走向他们这一间牢房的人,见云容声并未出声解释,眉心微蹙了下,冷声道:“整个六层的房间设置,只有第一间牢房是错位而设,我们在无法动用神识的情况下,都无法看清第一间牢房的情况。”
“而刚才……你们说这是第一次有人来救。那为什么身处第一间牢房的人会觉得来开锁的人是救人的,第一反应是喊救命,而不是求饶?”
在这里,开锁并不代表是救人者,在更多的时候,应该是象征迫害与血腥。
“第一间牢房的错位设置,是因为那里经常是无人在的,被‘关押’在那里的人可以随意离开。”
云容声缓步走来,走到谢述与霍沉时两人所在的牢房面前,目光与霍沉时对上。
他平静地评价了一句:“很聪明。”
霍沉时最听不得云容声这种平静又高高在上的评价,好似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锋芒毕露,不加掩藏。
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今日若是徐渊清在此,没人会见到这样一个几近冷漠的云容声。
霍沉时垂眸,眸光落在那柄清冷如雪玉的长剑上,剑尖滴下的血落在了地上。
他出声解释,只不过是不想有人会误解这一张脸。
徐渊清从来不滥杀无辜。
云容声好心似带着关切意味地询问道:“那又怎么被抓了呢?”
此话在霍沉时听来,尤为刺耳。
他冷冷盯着云容声。
要不是谢述拖他后腿,他何至于如此?
现下,他竟然还要云容声来救!
“呜!”
时至此刻,惊住的谢述终于反应过来。
他认出了云容声,迅速扒拉至牢门前,两眼泪汪汪地道:“是我,是我不好。”
紧接着,谢述道:“不过,也怪他!就怪他太不能打了!”
“你好厉害!你在我心中,是能能能打!”
在谢述心中,云容声俨然已经成为了和徐渊清一样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