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当前,方倚璧虽说也急,但见毋宝箱似也在替方落雁说话,不由心中一动,笑道:“箱妹妹,你怎么知道李继宏一定会输呢?万一是我哥哥输了呢?现在大多数人看好的可是李继宏哪!”
“方姐姐,你就不用再逗我了,二姐都跟我说了,按照马力,李继宏早就该回来了,他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么定输无疑!”毋宝箱不由道。
“那你是盼我哥哥赢呢,还是盼我哥哥输呢?”方倚璧依旧笑道。
毋宝箱的脸憋了两憋,终于道:“私心里,我是希望你哥哥赢,但我不想他因此而遭到李继宏的报复,李继宏他是个小人!”毋宝箱说完,转身就走。
方倚璧却叹了一口气,黯然道:“现在一切都晚了,你就看这形势,到时候纵即我哥哥不叫他磕头,这头他也磕下去了!”
毋宝箱不由一呆,毋宝晴也叹了一口气,过来挽毋宝箱道:“走吧,三妹,一切天定,该来的终究会来,谁也阻挡不了,我们走吧!”
“都是我害了大家!”毋宝箱不由伤心地道。
毋宝晴却搂着毋宝箱的肩膀笑道:“傻妹妹,尽说瞎话,哪朝哪代朝廷上不有个你争我斗,只不过这次集中到你身上来了罢了,所谓红颜祸水,单该就是说的你吧?”
“二姐,你还笑我,我该怎么办哪!”毋宝箱不由破涕为笑道。
“扪住良心,审时度势,万事以大事为重,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如是而已!”毋宝晴却沉声道。
“二姐,你怎么说的那么复杂,我听不懂呀!”毋宝箱不由道。
毋宝晴不由又笑了,却是苦笑:“当今朝廷,表面上是非常平静,但内里却实际上是波涛汹涌,就连爹爹都不能很好的把握,又何况是你我呢?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力而已罢了,但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二姐都会在你身边的!”
毋宝箱用力地点点头,两人一同回来。
辰时三刻,南方突然尘土大作,一骑一人背着朝阳而来。
“方落雁!是方落雁!”人群立即欢呼起来,候风,张承驿等人却面如土灰。
来的正是方落雁,他背对着朝阳,脸上一片刚毅,整个大地也似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显的更加肃穆起来。
毋宝箱看得不由呆了,眼前这个人难道就是素日里总缠在自己身边耍流氓无赖的风流子弟吗?
毋宝瑶却早已经看的两眼放光,心不守舍,只差叫要喊出来了。
人群哗的一声就围了上来,方落雁却在线前驻足,并不踏线,回首北望。北方,烟尘滚滚,李继宏正头蓬发乱,衣衫凌乱的奔来,眼睛中闪烁着惊疑、不信、怨毒、愤恨、屈辱与不甘的红光,马屁股后,一把短匕血迹斑斑的扎在那里。
“方落雁,你很好!”线前,李继宏恶毒地盯着方落雁道,牙齿似乎要咬碎。
方落雁却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平静地道:“彼此彼此,咱们都一样,不过这次咱们是同时踏线,谁也算不得赢!”
“你……”李继宏一愣,看看眼前的红线,却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咱们还要验令牌吗?”方落雁看看李继宏的令牌,却伸手在自己的令牌上一划冷笑道。
李继宏目光到处,不由面如死灰,突然对候风、张承驿和李桂叫道:“咱们走!”
一行人灰仆仆的往城里走去。
“哇,二弟,你好厉害!”南玉屏首先扑了上来,紧接着是石青玉、石润霞、方倚璧、王雨知、赵少秋、徐志皓,甚至还有——毋宝瑶。
而且尤其毋宝瑶的声音最大,手也伸的最长,就连双目中也亮着不一样的光:“喂,方落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赢了李继宏的……”
“这匹马到底是哪里来的,到底有那么厉害吗?……”
“还有,李继宏马屁股后面插的那把刀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竟真的赢了,而且还用那种法子就简简单单化解了李继宏磕头的尴尬,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人,我以前真的是错看他了!”人群远处,毋宝箱却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人群欢呼中的方落雁,默默地咬着红唇想道。
方落雁也在人群中找毋宝箱,却突见方倚璧给自己使了个眼色,方落雁不由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正对上毋宝箱看过来的眸子。
毋宝箱的目光与他一触,却立即低了头,和毋宝晴一起上马回去。
方落雁抽身不开,也只得在在人群中默默地目送她离去。
中午,方府,一派热闹,方威、方夫人、石青玉、石润霞、方倚璧、王雨知、赵少秋、徐志皓、南玉屏、张巧云、赵镜儿,欢聚一堂,竟摆起了庆功宴。
“爹,孩儿今天给您请罪了!”方落雁却还是先叫道。
“行了,行了,你少跟老子来这套了,今天你赢了李继宏,大家都高兴,现在大家只管论酒,不谈国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去吧!”方威却大大咧咧地叫道。
“对,只管论酒,不谈国事!”众人也齐齐笑叫道。
席上,石润霞频频给王雨知敬酒,张巧云频频给徐志皓,赵镜儿频频给赵少秋敬酒,搞的三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南玉屏与方倚璧却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