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知现在脑袋里正乱成一团麻,但两人走,他还是知道的,不由一把抓住方落雁的胳膊道:“方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方落雁却笑着对他道:“王大哥,你的事我都知道,但我想你总不会一叶蔽目,为了一棵树而耽误了整座森林吧?实际上每一片叶子都有它不同的轮廓,每一棵树木都有它不同的风景,你以前的生活太封闭、太单调了,你把自己关闭起来,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它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要更加丰富多采、绚丽多姿呢?”
“每一片叶子都有它不同的轮廓,每一棵树木都有它不同的风景?难道我以前的生活真的是太封闭、太单调,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吗?”王雨知不由喃喃的道,眼前又浮现出石润霞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来,竟是那样的可润、可亲、可爱、可笑,那样的明媚动人、摄魂夺魄,王雨知不由一时呆了。
回去的路上,石青玉不由问方落雁道:“二哥,霞儿和王雨知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落雁不由噗嗤一笑道:“我说青玉你怎么也这么笨呢?倚璧是霞儿最要好的姐妹,霞儿有什么事总喜欢跟倚璧说,你说她有什么事情能瞒的了我的?”
“这倒也是,可倚璧有事就不跟霞儿说!”石青玉不公平的道。
方落雁不由笑道:“算了吧,不平衡了是吧?可怎么说倚璧都是姐姐,这是很自然的,再说了,倚璧不还是有些事情只跟南大哥说,我还嫉妒呢!”
“南大哥真是好福气,有倚璧妹子做伴儿!”石青玉不由叹道。
方落雁笑道:“行了,你就别再酸溜溜的了,凭你的条件,只要你不在一棵树上吊死,说不定找个比我们还好的呢!”
“放你的臭屁,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成都城里顶尖儿的女孩子都让你们给霸占了,难不成你还要我去找毋宝晴去?我可没有那个胆子,成都城里谁见了她还不都得矮一头?你可别叫我去找死!”
方落雁不由笑道:“哈哈哈,是,成都城里的好姑娘确实几乎都让我和南大哥还有赵少秋、徐志皓他们给占了,可你就不会再在那些旮旮旯旯里找找?兴许就能抠出那么一为两位了,再不然绵阳、眉山、剑门这些地方都出产女人……”到最后,他连美女的“美”字都给省了。
石青玉不由破口大骂:“他妈的,二哥,你把我当什么了?!”
倚竹楼,石润霞正与方倚璧有说有笑,房门突然被人狠狠推开,石青玉和方落雁立在了门口,大叫道:“霞儿!”
石润霞与方倚璧眼见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吓了一跳,不由奇怪的问道:“咦,你们这是怎么了,这里好像没人得罪你们吧,怎么凶神恶煞似的!”
“好啊,霞儿,你还说你没有得罪我们,你明知道我这次去还是有去无回,丢尽脸面的,你为什么还要挑唆我去,还教我那么多没用的主意!”石青玉道。
“是啊!怪不得上次你跑前跑后的那么帮我,原来不过是为了你哥哥,枉我对你那么感激,你该要请我们吃饭!”方落雁也大叫道。
石润霞这次听清楚了,不由拍着手站起来笑道:“这次我听明白了,原来你们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错,咱们正是兴师问罪来了,我只问你,这饭你请还是不请?”方落雁笑道。
“不请!”石润霞直截了当的道:“刚才我哥的事,方安回来已经向我说了,这不正好吗?先前我看你总犹犹豫豫的,用的确实是劝之不如激之之计,反正你现在也想开了,也就不枉费我一片苦心;而至于你,二哥,这话就更无从说起了,当初你跟箱姑娘要死要活的,我支持我哥哥的主意,当然也是在诚心帮助你,又有哪里不是了?现在你和箱妹子和好如初了,你不请我倒还罢了,凭什么还要我请客?”
“什么,你这样挑唆着我拿鸡蛋碰石头,现在却来推的一干二净,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石青玉不由叫道。
“就是,这饭你到底是请还是不请?!”方落雁也似吃定了石润霞似的理直气壮的道。
石润霞也给逼急了,不由看着方倚璧道:“咦,方姐姐,你听听,他们这是要吃霸王餐呢!你们想要吃东西自己拿银子买去,干嘛非要我来请?我的银子又不是泥做的,能撒多少就撒多少!上次的事是我帮了你们,反倒是你们该请我才是!”
“咦,这还反倒成了她有理了?”石青玉不由奇道。
方倚璧见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由笑吟吟的看着三个人,果听方落雁已经在那里一声干咳,叫石青玉道:“咳,咳,青……青玉,今天咱们碰到王雨知,他……他说霞……霞儿什么……那个什么来着?”
“他说……啊?他说什……什么……那个什么来着?我怎么有点儿忘记了?”石青玉一愣,随即会意,也吞吞吐吐起来。
石润霞的脸色立即就变了,紧张的注视着两人,等了又等却没有了下文,不由连忙着急却又有些羞涩的问道:“你们……你们今天遇到王公子了,他……他说我些什么?”
“呃……咳,咳!”方落雁与石青玉心中暗暗好笑,却同时干咳,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转了身子,装做没有听到。方落雁看着方倚璧的筝,石青玉却看着墙上方倚璧的字画。
石润霞不由一愣,却随即又满脸堆笑的凑上前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心翼翼的道:“呃……这个……这个,太白居的酒好喝,知味楼、一雅轩的菜也不错,还有……还有韩鸭子的樟茶鸭子也很好吃,再不……再不就是天谷园的豆花也是很出名的……”
“嗯,知味楼的菜确实不错,不过好像贵了些!”见石润霞终于上道儿,方落雁心中不由乐开了花儿了,却依旧谦虚的道。
“不贵不贵,最便宜的才十两银子一桌儿而已,又哪里贵了!”石润霞被宰的肉都痛,嘴上却还是连忙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