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眼睛泛酸,咽了口唾沫,很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免得眼泪不听使唤的流出来。
“我们一起牵着手看海,享受人生,直到我们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也必须要手牵手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变老变丑了,你也不嫌弃?万一我变心了,对你很坏,你也不会变吗?”程飞扬声音颤抖的问。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如斯,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会努力让你再爱上我,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会用一生守护你,人的心就拳头这么大,别人觉得很大,我却觉得很小,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你真傻!”程飞扬死死地咬着嘴唇,满溢的情绪快要压不住。
“我没有爱过别人,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我真的爱你!”
程飞扬的泪水终于滑下了脸颊,她埋头在霍俊泽的颈窝里,闷闷道:“答应我,即使没有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怎么会没有你?”霍俊泽好笑的问。
她一下坐直身体,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必须答应我,我是认真的。”
霍俊泽呆呆的看着她,哦了一声。
面前的这张脸,她想多看几眼,可是越看越舍不得,她能怎么做?她能带着他离开吗?逃亡,奔波,过上一辈子都没有安宁的日子,她不能这么自私。
她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愿在这温柔的轻吻中救赎自己,只是片刻的温存,她已经知足。
……
东堂商务会所的包间里,程飞扬一瓶瓶的干着酒,满脸通红,一旁的段子冲冷眼看着,不敢说话的剥着花生壳。
桌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好几十瓶,程飞扬喝光最后一瓶,叫道:“再给我来一打。”
“姐,不能再喝了。”段子冲将酒瓶推开,担心的看着她。
她斜睨一眼,“怎么?几瓶酒舍不得了?”
“到底怎么了?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烦过。”
程飞扬痴痴的笑,“谁说我烦了,我开心的很,爱情,事业,两如意。”
“姐,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我去帮你搞定。”
程飞扬头晕的靠在沙发上,摆手道:“你搞不定。”
“就算豁出这条命又如何,姐,我早就以你马首是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豁出这条命也不怕!”
程飞扬听了一下变了脸色,厉声道:“随随便便的不许跟我提命,说不要就不要吗?有人想要都没机会。”
“是。”段子冲见她动了怒,只好答应着。
“子皓最近怎么样?”程飞扬忽然问。
“还行,马上就出国了,只要他出去了,我就没什么顾虑,咱们就可以大展拳脚了。”段子冲有些兴奋道。
程飞扬痛苦的摸着额头,“白爷和吕爷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
“没有,经过饭局上肖爷的警告,他们收敛了很多,经常到咱们这儿来碰瓷儿的人也给撤走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轻举妄动。”段子冲说。
程飞扬放下手,揉着太阳穴分析道:“他们三个人,真正有些智慧的,是吕爷,要对付他相当不容易,但只要拿下他,白爷和金爷也就好办了,金爷先撇开不谈,他不过是个掉尾巴而已,谁势力大跟着谁,白爷,有勇无谋,所以吕爷拿下后,就是白爷,但是切记,不可表现的太过,否则肖爷不会放过你。”
段子冲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只是吕爷这个人太过低调,太沉得住气,要找他的破绽十分不容易。”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吕爷这边下不去手,就去白爷那儿找,白爷出了事,他能全身而退?”
“那可就是一场硬仗了。”段子冲感叹。
“没有硬仗不成事,估计肖爷就是暂时下不去手,才找咱们的吧。”酒醉三分醒,这会儿晕晕乎乎的,程飞扬倒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肖爷那边呢?咱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压着吧?”段子冲的野心再次显露了出来。
“那就是你的事了,肖爷是只老狐狸,和这样的老狐狸斗,不仅要狠,还要有智谋,最重要的,还是得沉住气,知道扮猪吃老虎,他也一把年纪了,始终要退位,难道你还怕没机会吗?”
“姐,你不和我并肩作战了?”段子冲觉得她的话不对劲。
程飞扬懒懒的笑着,“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
“你要去哪里?没有你,我……”段子冲着急了。
程飞扬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你的能力,足够应付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以后,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