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多谢夜大人解围。”快到府邸门口,明静朝着夜熙揖了一礼,“若是夜大人方便,还望可以代为传达我同明安对孟公子、青大人的感谢。”
“改日若是父王给府上送来什西戎特有的好东西,我会带着明安另行登门拜谢。”
“郡主多礼了。”夜熙长揖回了一礼,“这都是臣等份内之事,郡主不必挂心。”
“若不是二位大人和孟公子,我同明安今日若是想要脱身,想来是不容易的。”明静的笑温婉大方,比起太原公主殿下郦岚的笑丝毫不减其贵气与成熟,却更少三分锋芒。
“是微臣等到工作没有做好。”
无论是好话还是坏话,太原公主郦岚但凡意有所指的时候,同明静此时的笑便甚是相像,尽管少了那几分霸气,到底都是皇族、王族的长女,夜熙一时间险些将面前的人当做郦岚。
当然,明静郡主心里明白自己同明安名为使者,实为父王同皇帝表忠心的质子,这笑单纯便是感谢,不敢掺杂半点敲打之意。
“夜大人,我没有怪罪您的意思。”这个时候,其实说清是远比随便要这件事过去好得多的。
明静遂是又解释道:“是明安到处乱闯,这才碰到了那喝醉了的公子。”
“好好的接风宴,倒是给陛下添了不愉快,我们姊妹二人是回府来休息了,还要陛下操劳。”
其实当夜熙意识到面前人不是太原公主郦岚的时候,便知道这识大体的郡主是不会在此时刻意敲打的。
“陛下交代给鸿胪寺和微臣的工作,要明安王姬受惊,是微臣的失误,同郡主和王姬并无关系。”
“此事处理好以后,微臣自会去陛下那里请罪,陛下到时候定然会给郡主和王姬一个交待的。”
夜熙说的也没错,要自己国家的官员子弟冒犯了来使,那便等同于大郦不将西戎放在眼里,自己负责却没有将与宴的众人看管好,是逃不开的过错。
陛下显然不可能有不将西戎放在眼里的意思,可若是此等事给两国邦交带来不利,就远不是夜熙随便说说便能承担的了。
“此事同夜大人无关。”明静哪里能不明白夜熙的表态,忙是道,“夜大人便是有那料事如神的本事也不可能提早猜到那公子会喝醉了。”
“到时候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同明安会与陛下言明的,夜大人休要自责。”
明安王姬听的烦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虽说算不上虚与委蛇,但是明安就是听不来这些官话,遂是在一旁找了个自以为夜熙看不到的角落,踢踢踏踏的踢着石头子儿玩。
“微臣谢过郡主、王姬。”
看着一旁自以为藏的很好,没叫旁人看见的明安王姬,夜熙浅笑,带着半分自己都没意识到底宠溺。
“郡主,王姬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
明静一听,便猜出来明安又没踏踏实实的待着,回过头去一看——果不其然,就算是三岁的小儿恐怕都没有这般幼稚的!
“明安!”
听见嫡姐的呼唤,明安停下了脚底下的动作,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左看看、右看看,“静姐姐,怎么了?”
“无事。”小孩子心性便小孩子心性吧,左右又不是被旁的什么有心人看去了,明静如是劝慰自己。
明安不过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