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这个字是‘悦’。”
她说完,又忍不住卖弄一番:“‘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悦’。”
和刚才她遣词造句大夸李子,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不同,这一次,皇帝终于被她的谈吐吸引了注意力,挑眉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
“爱妃虽不认字,知道的却不少。”
江容心下高兴。但是她师出无名,她所会的这些词汇量和典故都是怎么来的,还需找个理由。
她想了想,说道:“臣妾虽然不曾读过书,但是臣妾的婢女和越宫中司籍司的女史们有些交情,她经常在司籍司听了各种故事回来说与臣妾听。臣妾记性好,听了也就都记住了。”
话说回来,之前刚刚被皇帝带到御书房来时,江容还有些担心青栀,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还等在大殿外,但她又不敢拿这种小事问皇帝。
后来太医来给她看诊,她趁机问了一下那个叫薛福的太监总管,薛福只笑着叫她不要担心,说他已经吩咐人把青栀领到了她的怡春宫里。
还说青栀现在是一等宫女了,正和怡春宫中的掌事嬷嬷一起安排她宫里的事呢。
江容听了很高兴,得体地恭维了薛福几句。薛福却说那都是他应该做的,日后还好多仰仗于她这个昭仪娘娘。只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拉好了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青栀以前那个受尽越宫中各人冷眼的小宫女,成了现在有实权的“一等宫女”,算是她投桃报李,给小姑娘对她的忠心的回馈。
至于锅么,该背的时候还是要靠小姑娘来背的。
她总不能把对青栀的那套说辞说给皇帝听。什么在梦中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还学了各种知识,这种话青栀听了,只会觉得她家公主厉害,在梦中能入仙山见仙人。
叫别人听了,指不定会把她当成妖邪入体,要么就是觉得她得了失心疯。
她说完,又在心底思考等会儿皇帝细问时要怎么应付,皇帝对这些却不是很感兴趣,又翻了一页,指着其中一个字。
江容:“这个字是‘君’。”
皇帝轻“啧”一声,看着她,似笑非笑:“怎么不继续造句了?”
江容:“……”
合着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那他还一直都不给她回应,逗她玩吗?
江容有些不高兴,就随口说了句:“君子的君。”
敷衍了他一下。
皇帝却不满意她的回答,拿书挑起她的下巴:“不高兴了?”
江容刚要说话,想到他屡次三番提点她,直言说不喜欢她撒谎,便点了点头:“臣妾说了,陛下不能说臣妾小家子气。”
李晨瀚:“你且说说。”
“刚才臣妾说了那么多话夸李子,陛下都不搭理臣妾……臣妾说这么多,只是希望陛下知道,臣妾不是草包,想……想听陛下夸一夸臣妾……”
男人听着她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狭长好看的凤眸里流淌着点点笑意,薄唇微微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叫江容差点看呆了。
“风华绝代”、“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公子世无双”之类的弹幕在脑海里快速飘过,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眨眨眼看向一边,转移话题。
“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李晨瀚:“说。”
“臣妾想要一个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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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憨憨:女先生?不可能的。你的字只能我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