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看着她用力蜷缩在一起的五根脚趾,抬头看向她,在目光触及她脸上隐忍而难耐的表情时,他眸色忽的重重一沉,喉结紧绷着上下一滚。
半晌,他喑哑着嗓音开口:“在药店怎么没见你这么怕痒。”
安弥回忆了下,药店里那位大婶可一点不怜香惜玉,双氧水消毒本来没什么刺激感,但她用纱布擦得可用力了,疼死个人,那当然不痒了。
“她比你用力。”她说。
“那我也用力?”
“嗯,用力一点,但也别太用力,疼。”
陈聿尝试加重力道,“这样?”
安弥还是痒,“再用力一点。”
陈聿再重一些。
“啊,”她又疼了,“轻一点。”
自己发出的声音返回到耳朵里,安弥心头猛地咯噔一下,脑子直奔一些少儿不宜的黄色废料去了。
“……”
安弥想给自己一巴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弄出这死动静。
某人明显不对劲了。
安弥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冒出个猜测,他该不是……
视线忍不住下移。
靠!
安弥猛的将头甩到一边。
要长针眼了!
虽然隔着裤子。
某人虽然某个地方很澎湃,表情却很平静,还一本正经地对她进行了谴责:“正常生理现象,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安弥:“……”
她还没开放到见到这种场面还能保持淡定。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
骂他?
但动静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她自己都想到了那方面,怪不了别人有反应。
那怎么办?
安弥此刻的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
陈聿这时候还火上浇油地冒出一句:“还觉得我不行吗?”
安弥:……想打他。
她攥紧拳头,没沉得住气,转头过来愤愤瞪着他,呛他,“你还挺骄傲是吧,不就……”
说到一半她又歇了火。
这会儿,已经不是给自己一巴掌能解决的了。
她很烦,非常烦,怎么脑子老是跟不上嘴。
“不就什么?”陈聿还非要问,脸上挂着笑。
这个混蛋。
安弥本来想说:不就大了点吗,大又证明不了很行。
但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她要是这么说了,她都能想到陈聿接下来会回她什么:
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