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拉她:“快起来吃点,猜猜还有什么?”
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皮囊。
“酒吗?”
章韵鞋也顾不上穿,赤着脚走到桌子边坐下,手忙脚乱的扒开包装。天,鸡腿啊,大鸡腿啊!
她撕咬一口,狼吞虎咽。
林如海拔开皮囊的塞子,一股桂花味和清甜的酒香扑鼻而来。
“桂花酒!”
她边吃边喝,还不忘夸林如海:“郎君,你真好!”
“郎君,你真厉害,都会爬窗户!”
“郎君,这世上的男子,你是最最好的。”
“郎君,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俊俏的男子啊……”
她的彩虹屁不要钱一样。
林如海听着听着也笑了。
“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章韵吃饱喝足,胃胀胀的,又有点担心:“郎君,你,这……这不会是我的断头饭吧?”
林如海问:“你怎么不求饶?”
章韵严肃道:“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想过要谁的命,为什么要求饶?郎君英明睿智,肯定知道我是冤枉的。”
马屁无处不在。林如海扬起唇角。
“这几天饿坏了吧?”
“嗯,都快饿死啦!郎君,呜呜呜,我好冤枉……”她扒拉着的林如海的袖子,挤出几滴眼泪。
“好好说话,别弄脏我衣裳!”
“呜呜呜,郎君你信不信我?”章韵哭倒在林如海怀里,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
林如海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啦,好啦,我偷溜进来的,当心把人引来。”
他知道她在演戏,她也知道他未必看不出来,但俩人都挺享受。
他享受一个女人的依赖和崇拜,她享受一个男人的呵护。
但这里面有几分真心,有几分虚情假意,他们俩自己都不清楚。
“郎君,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皎洁的月光透过朦胧的窗纱洒进来,她目光灼灼,红唇微启,仰头看着他,似娇嗔,似邀约。
她轻唤他:“郎君……”
每次听她这么唤自己,林如海的血液就沸腾起来,打开了拦住洪水的闸门。
他低头咬住她那泛着一点油光的红唇。她此刻是个俗人,是个被欲望填满的娇俏美人,像颗水蜜桃,咬一口,汁水横流,鲜香四溢,衬的他也成了俗人。可以无拘无束的在欲海里沉浮。
他的手四处游走,她娇喘微微,轻吟浅唱。
“嗯,郎君,疼我,疼阿韵吧,求你了……呜呜呜……哦……郎君……”
她在他的手里战栗着,哭泣着,释放着……
他们像两个败伦逆德,在月光下、在黑暗里、在仓惶中、在孽海里,不管不顾沉浮的痴男怨女。
“噢……”他埋在她胸前轻叹一声。
嘭嘭嘭……嘭嘭……
此起彼伏的拍门声响起,动静大的像是要掀掉门扇一样。守门的婆子粗声粗气的问:“什么声音?姨娘,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