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棠反唇相讥道:“你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为了个人名利,竟不择手段,说吧,你意欲何为?”
陈克统欣喜的从包中掏出一股份转让协议书摊在了桌上,然后对陈天霸道;“爷爷,请您把名下20%的股份转让给我,现在凌子风已死,你再以老董事长的身份,写一份授权委托书,委任我为公司新的执行总裁。至于凌子风嘛,就说他知道事情败露,觉得愧对陈依棠,无脸见人,羞愤之下,竟喝毒药自尽,我们大家都是见证人,对吧?”
陈天霸见事已至此,听了此言,犹似心动,犹豫道:“这样能行吗?我们对凌子风知之甚少,说不准有强大的社会背景,哪容易糊弄过关?”
谭月华接话道:“不管凌子风来我家是何目的,但他对我陈家也是有大恩之人,我宁愿死也不愿昧着良心说假话。我要实话实说,让公安对你们绳之以法,以告慰凌先生在天之灵。”
一旁的陈浩南也跟着附和。气得陈克统掏出一把手枪“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尔后大喝道:“你两个老不死的,简直蠢猪一对,实话告诉你们,第一次陈家和秦家之争,真正有本事把陈建京逼上绝路的就是凌子风本人,你们难道忘了失子之痛吗?”
谁知谭月华杏眼圆睁,厉喝道:“你这个陈家的不孝子孙,若没有你的怂恿,我的京儿也许活的好好的,我一定把你送上法庭,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血的代价。”
陈克统见其软硬不吃,不由怒火万丈,上前对谭月华“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骂道:“好吧,一会儿我就送你俩上路。”
一旁的陈依棠目
眦欲裂,上前一把将陈克统推开,怒喝道:“住手,你这个畜生!你不是怕我碍你道儿,继承陈家的事业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些对我什么也不是,一文不值!我的夫君凌子风不在了,我也不愿独活,我要自杀以谢夫君。只是念在同宗的份上,你不可难为我爷爷、爸妈他们。”
话音刚落,陈天霸已吓得魂飞魄散,上前一把拉住陈依棠的手,泪流满面道:“棠儿,这都是我造的孽,怪就怪爷爷吧。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和凌子风已暗中结为夫妻,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京儿不在了,你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只要能好好活着,以后的事,爷爷都听你的,好吗?”
陈依棠却面无表情,冷冷道:“一切都晚了,我意已决。”
只听“扑通”一声,陈天霸双膝着地跪了下去,哽咽道:“乖孙女,爷爷跪下求你了……”
陈依棠见状,急忙曲身陪跪,两人抱头痛哭。
这时,躺在谭月华怀中的凌子风有意的蠕动一下,谭月华吃惊道:“咦?刚才子风身体冰凉僵硬,没有一点气息,怎么突然变得身体柔软温和,又有了气息?”
说完,顾不得许多,忙俯身对凌子风做起了人工呼吸。
说也奇怪,凌子风突然微哼一声,闭目梦呓道:“我在地府走一遭,向阎王诉说冤情,并诉说舍不得世上最美的老婆,还没有报答天下第一漂亮的丈母娘,终于感动了阎罗,才让我重返阳间。”
众人听了瘆得慌,都惊恐的张大了嘴巴,不知所言真假。
陈克统更是迷惑不解,喃喃道:“氰化钾剧毒无比,服者立毙,若非神鬼之力,焉能活命?”
于是忙向凌子风问道:“阎罗还说了什么?”
凌子风用阴森森的口气道:“他说陈克统心如蛇蝎,让他到地府一趟,有话相问。”
陈克统吓的脸色惨白,颤声道:“你快告诉他,我不去,我不去。”
还未等回答,陈依棠已上前抱住凌子风的头,激动道:“夫君,快睁开眼看看,你真的活转过来了吗?”
凌子风依言慢慢的睁开了眼,笑道:“阎罗说,陈小姐请你喝药,虽非故意,但有杀夫之嫌,就罚她好生伺候你一辈子,不得有二心,更不得使性子、耍脾气。”
说完,自己忍不住“嘻嘻”笑了两声。
陈小姐也有点半信半疑道:“阎王还管这事?”
这时的陈克统突然被笑声警醒,他猛然想起当初在练武大厅比武时,凌子风竟不惧怕唐门的毒烟,而且体质特异,难道对氰化钾剧毒也有抑制作用?
更何况自己受过科学教育,也是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
所以很快振作起来,拿起桌上的枪,打开保险,然后对住凌子风的脑袋恶狠狠道:“奶奶的,差点上了你的当,被你吓着,原来你对毒药有抗疫作用,真乃世间奇人。
老子再送你到地府见阎王,这次看你还能不能活转过来。”
说着就要动手,只听凌子风哈哈笑道:“真是愚不可及,阎王既然让我活,你就肯定打不死我,来,来,你开枪试试。”
陈克统被逼不过,真的连连扣动两次扳机,竟没有听到枪响。
原来凌子风在陈克统迎接他时,趁其不备,已暗中卸去弹匣中的子弹。
陈克统顿时惊愕万分,呆若木鸡,僵立当场。
只见凌子风缓缓的站起,一把夺过手枪,讥讽道:“你会玩枪吗?好好的枪支在你手里怎会打不响呢?”
言罢,举枪朝远方工艺架上瞄准,接着扣动扳机,但听“啪”的一声,一花瓶应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