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除非你结婚了。”他说,“不过在你婚前,我应该会想尽办法破坏。”
“真的?”她不敢相信,轻轻哼了声,“我才不信你这么没风度。”
他摊手,定定回望她,过了好一会儿,幽幽地说,“岑晓,这可真的说不好。”
……
“刚入行,当时签的那家经济公司嫌我名字不够朗朗上口,劝我改掉。我拒绝了。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名字。不论在任何时候,我都希望能够保留。”
“那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她还沉浸在他前面的话里,这会儿只是顺着他的话在问。
“我父亲一辈子就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我母亲。我的名字来自于一句唐诗‘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的前半句中——‘惟夜’两字的谐音。我将以不眠的思念,报答你这一生的辛劳付出。这是原来的诗意。不过我父亲的解读,可能会更贴近现代汉语字面的释义。”顾惟野神色未曾有改变,但仔细看去,不难发现他眼中的灰茫,他顿了许久,说道:“可以说,我的母亲半点都不爱我的父亲。所以她提出了离婚,在我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
她看着他,想安慰,但事情过了这么久,她想他现在并不会为这事难过,在他心里,更多的恐怕是一份缺失母爱的遗憾。
“但你爸爸把你培养得很好。”
他苦笑了下,“我爸在我四、五岁时就去世了。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岑晓眼皮跳了下,再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了同情。
“嗨——别用这种目光看我。”他苦恼地用关节弹了弹自己太阳穴,又无奈地笑了笑缓解沉重的气氛,“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让你清楚,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缺憾,一直以来,我虽不排斥和女性交流,但也并不喜爱。在考上电影学院之前,除了家人,我几乎没和其他女性说过话。成长和学习的关键时期,身边却缺少练习的对象,致使我现在仍旧不擅长和女性讲话,不懂得含蓄和迂回。但这样也有个好处。我口中所说,也就是我心中所想,你永远不必猜。
不过坦言之,在很多方面,我会很霸道。、我要的是润喉糖,你若然有一天选择了我,我希望你的全部,永远地,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不须费心猜我,因为我会把我的全部都告诉你,交换的代价只是你全心爱我。
顾先生,你确定你是真的不擅不和女性说话?而不是在谦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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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火车回来了,明天大扫除然后码字,21:00左右更新章节。
☆、第11章
他如果是在向她提要求的话,那恐怕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要求了。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真心相对?如果能和一个人一起走到最后,翻山越岭的路途里,就算有险阻,那也是值得的。
有暖流从心口弥漫到全身,岑晓没给予回应,顾惟野也没有着急要她现在就回答。
水凉下来,他拿着杯子喝,分明的骨节扣在复古玻璃杯的花纹上,显得并不搭调。在岑晓的印象里,这样好看的手,手里握着的应该是一只打磨光滑、毫无纹饰的杯子才会更相衬。
“我再给你倒些。”她要起身,却被他拒绝。
“你刚才给那个大姐看的是《孽镜奇情》的剧照。你喜欢梁长笙这个角色?”
话题变得轻松,岑晓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她打开话匣子,“梁长笙虽然是个反面角色,但人物形象很立体,尤其是他最后为了镜镜牺牲的那一场戏,我看了好几百遍。而且迟京翊那个扮相真的好帅。”她越说越情绪越高,露出属于粉丝的兴奋和羞涩,“对了,你们拍戏时有什么趣事没?给我讲讲。”
认识以后,第一次看她高兴,他反倒不高兴。
顾惟野扬了扬眉,问:“你很喜欢迟京翊?”
他一直以来是个大度的人,用自我努力回馈观众,并不计较一部戏里,自己是不是最受欢迎的人。可是事情到了岑晓这里,他的好素养竟变得紧张。不得不承认,自她刚才展示照片时,他心里就不愉快了。
岑晓“唔”了声,坦率地承认,“当时看的时候是挺喜欢的,我还在网上写过一篇梁长笙的同人文。”她遗憾地吐舌头,向他抱怨,“不过你知道吗?但凡点进来看的读者,基本上都是你那个角色的忠实拥护者,你害我被骂得好惨!”
顾惟野“噗”地低笑了声。脑海里浮出她伏在桌前,敲击键盘,靠写小酸文抒发喜爱的情景,还有她在被读者抨击后露出的那些小苦闷与小失望,他觉得有趣,同时也很嫉妒。
“我倒差点忘记了。”岑晓忽然说,“你说巧不巧?就是我在海边,拍下你照片那天,我好像也见到了迟京翊了!”
顾惟野眼神敏锐一变,问:“在哪见到的?”
“在一家沙滩酒吧。”岑晓说,“我们三个女生,不想被人打扰,就要了个包间喝东西。那天我,我心情不大好,喝多了。中途她们去洗手间,我自己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