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下天光昏暗,几个健身的叔叔阿姨跟着便携式音箱跳舞,甭管动作到不到位,情绪一定饱满。
走过广场舞之后周遭又安静下来,一个夜跑的男人经过,阿宇拽着祝蔚袖子一角,把她拽到自己身前。
等再走回并排时祝蔚听到阿宇问:“在我那住得还习惯吗?”
她预感不好,“要赶我走啊?”
阿宇一愣,“我没那胆子。”
董事长的女儿,就算父女俩再不亲近,阿宇也不会那么做。
有点走热了,祝蔚扎上头发,微风吹过脖颈,无比清爽,“挺好的,我喜欢街角的菜市场,新鲜好吃。”
好平价的理由,不过阿宇信了,“出小区左转走到头,街角有家馄饨店,我在那存了一些钱,你可以去尝尝,味道不错,说我电话号就行。”
祝蔚听完第一反应,阿宇可能把那当食堂了。
去程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两人往回折返。
“准备在这工作多久?”
“几个月吧,下学期要回学校考试、论文答辩,一堆事。”
“打算考研吗?”
“不考,脑子不聪明,读书读够了。”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祝蔚笑笑,感觉阿宇的语气活像一个家长,“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以到恰西端盘子吗?”
阿宇斜睨她,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你能端稳吗?”
洒咖啡的经历他记忆犹新,差点给他烫废幸亏办公室备了条裤子,否则肯定被议论成各种版本。
望着桥上灯光,两人一时无话,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暗夜里沙沙作响。
“赵敬淳给你讲过他的事吗?”
“讲过一点,不多。”
祝蔚提出心中疑问,“杜叔说你是赵敬淳最信任的人,他有什么值得你死心塌地的?”
阿宇不想说,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没法和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论是非,讲对错,说服也没什么意义。
“这几年给我妈汇钱的人,是你还是杜叔?”
“老杜。”
祝蔚说出自己知道的故事版本,“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一个粮库当负责人,贪污了一百多万,那时候一百多万算巨款了,他用这笔钱买了大房子,给赵敬淳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也就是我妈,我三岁那年,赵敬淳突然失踪,和家里完全断了联系,他走后过了两年,我爷爷因贪污被人检举入狱,好像不止贪污一件事,最后判了十四年,还有几个月出狱的时候查出癌症晚期,我妈把这件事告诉给她汇钱的人,也就是杜叔,想让他转告赵敬淳,但直到我爷爷去世赵敬淳也没回来。”
晚风拂面,适当的低温使人清醒,所以祝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些事在爷爷去世后祝女士才讲给她,祝蔚听完没什么感觉,就像此时此刻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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