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实习的时候,她曾和阿宇因为余茶失踪一事来派出所配合调查过,当时接待他俩的就是面前这位叫“魏超”的民警。
当他听到“血缘关系”这句时,脸上短暂的神情变化被祝蔚捕捉,普通父女肯定不会这么介绍,而且在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现场后还能如此淡定,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掉,换做谁看了都得惊讶。
“我随我妈姓。”
“噢。”
魏超猜出这家人可能有什么故事,他把询问报案人的话又问了祝蔚一遍,两人除了身份不同,在那间房子里的遭遇差不多。
只不过报案人是昨晚来做的笔录,祝蔚则是今天来的。
“既然你是死者女儿,为什么昨晚在邻居报案后走了?你不是说从广州特意来看他的吗?”
祝蔚不知道自己的解释魏超会不会信,“赵敬淳在我三岁那年就离家了,前年我才第一次见他,单独相处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所以他死了我并不难过,也不想掺合进来。”
祝蔚回广州后赵敬淳还去看过她一次,不过只是出差顺路,这次虽然她打着看赵敬淳的名义来见阿宇,但她不能把真正意图和警察说,没必要。
“那你今天怎么又主动来了?”
“我不来你们也会找到我。”
魏超一时语塞,他转了转手里的笔,说:“死者身上没有外伤,要想查明死因大概率需要尸检,如果尸检证明他杀,我们会移交给负责刑事案件的公安机关。”
祝蔚想起杜己睿曾跟她说过的话,“其实赵敬淳有心脏病,身上常备药的。”
“你在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觉得异常的地方?”
祝蔚想想,“我不确定算不算,报案的那个女邻居,我感觉她对赵敬淳家很熟悉,当时屋里没开灯,她摸黑就能准确找到开关在哪,我觉得有点奇怪,再有我没这个小区的电梯卡,赵敬淳家在十九层,我是跟着别人上到十七楼之后从楼梯走上去的,在楼道里我碰见一个物业工作人员,他从十九楼的楼道门出来,没坐电梯,你们可以问问物业。”
魏超回忆了下,这位报案人说她和死者只是普通的邻里关系,偶尔在小区里见面会打招呼,了解不多,知道赵敬淳是老板,经济条件不错。
再有,昨晚来的另一个人自称赵敬淳的朋友,他也提到了赵敬淳有心脏病史,且家中常备治疗药物,但死者家抽屉里的药都不见了,看来这个人的死不像单纯的因病离世,至于那位物业工作人员应该很好查。
询问暂告一段落,祝蔚留下联系方式离开。
走出派出所,她掏出手机,在接受询问前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最后一通她接了。
打电话的人是阿宇
回广州一年多,祝蔚和这边唯一联系的人就是付西文,卿松和秦理一开始还在群里发信息,质问祝蔚为什么不告而别?后来见祝蔚不回,慢慢的群头“长草”,没人再说话了。
而阿宇呢,信息和电话都没有因为祝蔚最后一天上班,阿宇有事没来公司,祝蔚留了张纸条在他桌上——“我走了,不再来,珍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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