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侧几乎没有任何损伤,贺梓飞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昏迷,他睁大了双眼急切的搜寻着,直到看到刘妮忆毫发未损才慢慢阖上眼睛,然后嘴里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我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画面,光是听着就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发冷,手上传来温热的触碰时,我转头看了过去。
温希承隔着刘妮忆轻轻握住我的手,对我笑了笑,用口语说:“别怕,会没事的。”
我轻轻点头,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就像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彼此支撑着度过这艰难的时刻!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笑容,原来是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脸上轻松地一笑。
贺梓飞伤得很重,肋骨断了三根,刺进胸腔造成了大出血,左小腿严重骨折,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损伤,但没有生命危险!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我和刘妮忆得知这一诊断后,抱头痛哭,温希承偏头红了眼眶,将我们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脸上带着虔诚的笑容,对医生说:“谢谢您!”
贺梓飞浑身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被送进了加护病房,我们跟了进去。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温希承去楼下领药。
看着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呼吸微弱的男人,我搂着刘妮忆的肩膀,轻声说:“他都可以为了你去死,你还忍心抛弃他跟别人结婚吗?”
刘妮忆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蹲□握着贺梓飞没有扎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哽咽地说:“不会了,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那这三根肋骨断得值了!”
刘妮忆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笑着再次红了眼眶,都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贺梓飞用他的三根肋骨换来了一生的爱人,的确挺值得的!
晚上刘妮忆陪床,我和温希承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车子行驶在空寂的街道上,我感觉到了劫后余生的疲惫。
坐在温希承的身边,我没有任何别扭,之前的那个令我惊慌的强吻在生死面前似乎变得微不足道,我竟不想再去追究,就好像那是很久远的事情。
不愿再去思考自己当时的回应到底意味着什么,经过医院的这一晚,我知道我和温希承是不可能断绝关系的,因为我们有共同在意的朋友,而在危急时刻,我的心会不由自主地依赖他,这样的感情太复杂、太深厚了,根本无法完全剔除,爱情消失了,但是友情却还在。
将我送到公寓,下车的时候,温希承叫住我。
我转头,“嗯?”
他斟酌了一下,说:“今晚的那个吻,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一定会控制自己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笑了笑,“我已经忘记了,路上开车小心,早点休息,晚安!”
那张疲惫而苍白的脸上滑过一丝落寞,他点点头,笑着说:“晚安!”
我没有再做停留转身离开,上了楼,进屋后去了阳台,冲楼下摆摆手,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掉头离开后,慢慢收起了笑容。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在温希承跟前也开始伪装,可是却真的做不到像应付冯苏川的亲吻时那么坦然,终究是不一样的吧,但是我却很讨厌这样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够JQ;够劲爆了吧,比起老冯的那个浅尝辄止,小温的这个显然更带劲儿,压抑久了,一旦爆发威力不容小觑啊!!!
我很不厚道地把梓飞送进医院了,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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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十六【纯真的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