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空中的阵盘,红光越来越强。
那蝠象兽身子一点点地变小,一点点地变小。
早早窝在蓝锦寒的怀里,总算不似刚才那般发抖了,两只手却仍然死死攥着蓝锦寒的衣袍。
蓝锦寒双眸看着早早的小腿慢慢地转为正常色,满心的愧疚。
他声音沙哑道:“早早,对不起,以后,所有的事情,六叔都依你!”
“呜呜呜……是早早任性了,早早以后听六叔的话,呜呜……”早早又呜呜哭起来。
“乖,别哭!”蓝锦寒看早早这副委屈的样子,心痛死了。
轰隆隆的劫雷,还在一道一道劈在他的后背。反倒是早早,被六叔护得太好,这会儿都忘了自己正在渡劫了。
远远的一处山头,两道身影相依而立。
一袭紫袍,一袭青裙,男俊女美。
此二人,正是北辰御与君灵月。
君灵月不满道:“刚刚吓死我了!”
北辰扬唇,挑眉:“孩子嘛,总要出来多历练,经历的事情多了,才会成长!不过一只小小的蝠象兽罢了。”
“可那是变异的,有剧毒,你看,刚才咱们早早都中毒了。”
北辰再道:“有四位神级师公的神级丹药,那点毒,算得了什么?”
“可刚才也太危险了,在那种情况下,你这当爹的竟然狠心不出手!”君灵月抱怨。
北辰再笑道:“我们要相信老六!他对早早的紧张程度,远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紧张得多。”
君灵月越发不满:“可是我们这么多年,也太不称职了。老六给我们发了那么多的传音符,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装死下去?”
“噗,灵儿,怎能把话说得这般难听?怎能叫装死呢?有时候,见面,不如不见!虽我们没有守在早早的身边,但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些年,表面上看我们似乎离开了龙翔大陆,而事实上呢?我们从未走远!”
“这十年,我们只是回了一趟碧缺大陆看望岳父岳母大人,别的时间,我们不是一直生活在龙翔大陆,不是常常都关注着早早吗?”
“若是在老六给我们发传音符之时,我们便出现,那个时候,我们是带走小早早呢?还是让她留下?”
“若带她走,她自幼是老六带大,她又怎么舍得?老六又怎么舍得?若是不带她走,她会不会失落,会不会纠结?”
“所以,灵儿,很多时候,我们出现,反倒不如默默在暗处关注着她,关心着她。尤其是她现在这个年纪,最是敏感脆弱之时。”
“可是相公,早早和老六……唉……”君灵月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们当爹娘的,如此做,是对还是不对?
北辰又笑了:“灵儿,你说,老六的品性如何?”
君灵月实话实说:“自是没得挑剔!”
北辰再问:“那你说,他的长相如何?”
君灵月点头:“也是一等一的。”
北辰再问:“他的玄阶如何?”
君灵月再点头:“他的天赋极好,如今已至中神,除去你我,他已是龙翔大陆第一!”
北辰再问:“他的赚钱手段如何?”
说到这个,君灵月便不由地赞道:“老六的赚钱手段,比起相公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北辰笑了:“那你说,一个品性好,天赋高,又有钱的绝世男子,是不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选呢?”
君灵月又再叹息一声:“相公所说的不过是理想中的状态罢了!爱情之事,又岂能勉强?我就怕到时候,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又是一场伤害!”
北辰便爽朗地笑出声音来了:“岂会?你以为,咱家小早早是普通人吗?才那么一丁点大的时候,便能掳获老六的心了,这又相处多年,她吃定老六了。若是老六死不开窍,我不介意揭了他的皮!”
“……”君灵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再看过去,都替老六痛了,这一道道天雷,硬是拿身躯来扛。就只是因为早早受了惊吓,所以他提都没提避雷鼎的事情,就是怕早早想起还在渡劫。
她不忍再看,转过头来,问道:“相公,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与早早见面啊?”
“那是看老六什么时候开窍,他来提亲之际,便是我们与小早早见面之时!”
“……”君灵月再度翻白眼,随后低声喃喃,“也不知道要等多久,老六,你快些开窍吧,别让我们等个几百年,都等死了!”
“灵儿,走吧,早早安全了!”北辰揽过君灵月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