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一个字生生卡在了嗓子里,江延的后脑勺被撞到墙上,他两眼一黑,差点恍惚过去,就听见眼前的一字一句接着上句话道:“可惜了,你们只能做苦命鸳鸯了……”
语气仿佛真的带着一丝惋惜,江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alpha,眼睛干涩如灌了风一般,干到发裂,眼泪就这么顺着脸庞一滴滴砸下来。
昔日温文尔雅的alpha,此刻简直判若两人。
江延被扼住了下巴,生疼,千言万语的疑问连同呜咽声都卡在嘴边。
alpha目光从隔间那边落到江延的脸上,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咂嘴叹息一声,又用昔日深情款款的模样,黑色眸子里印着光,语气里带着叹气,“延延,这就是你抛下我也要上赶着去要的人吗?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还没等江延意识过来,陈尹年一个响指,隔间里面的保镖立刻停下了手,门一下子被踹开,一个魁梧的壮汉黑衣拽着徐一贺的头发把人从隔间里拖了出来。
“啊!”
只见徐一贺满脸鲜血,一只眼已经肿胀渗血起来,顺着嘴角也往下渗血,四肢软绵地托在地上,好像死了一般。
江延叫了一声,一口咬在alpha的手上手脚并用地要扑过去。
一个保镖上前看见,正要上前把江延制伏,但是收到陈尹年的眼神,立刻站了回去。
陈尹年甩了甩被咬的手,江延下嘴够狠,竟然咬出了血,但是怒火早已烧尽,他现在心里只剩下一片荒原,独留下克制与报复,这是陈尹年多年经验所得,发疯撒泼得不到任何东西,他充满怜悯地望着眼前的“苦命鸳鸯”。
江延双手颤抖地想要把徐一贺扶起来,但是对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全是伤痕,几乎快要没有一个完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徐一贺……”
他带着哭腔叫着对方的名字,徐一贺眯着眼目光游离地看着他,眼里浑浊,气若抽丝:“江,江哥……”
真是情真意切,陈尹年连连咂嘴。
随即保镖动身,一把将徐一贺拎了起来,江延如同护犊的要扑上去把人抱在怀里,但是几个人连同江延一起扼住了。
不顾江延的叫喊,一人将他的手臂反剪身后,另一人一把摁住了他的头,脖子上如狗皮膏药的抑制贴一把被撕下,江延被人摁跪在地上,露出脖颈,如同待宰的牲畜,毫无挣扎的余地。
他听见alpah的脚步一步步走向他,最后在他的身边蹲下,紧接着一根冰凉的手指触碰上了他的后颈咬痕,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浑身都在颤抖。
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病状……
冰冷的指尖还在流转,alpha指腹带着薄茧,刮得他生疼。
“这么多呢……延延一直在发情啊,一个、两个、三个……”
被摁住头的江延挣扎不得,他不知道陈尹年究竟要做些什么,没想到alpha竟然在细数他后颈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