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天,沈安宁还是按着老规矩每天去上工,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倒叫村长和支书有些拿不准了。
两个人在家里等了好几天,实在没忍住,派自家儿媳妇送了些菜上门打探消息。
沈安宁下工到家就看到有两个人往自己家走过来,仔细看了看,主动打了招呼,“为佳婶,杏花婶,你们怎么过来了?”
只见两个人交换了下眼神说,“安宁啊,是这样的,我们过来是你支书爷和村长爷想问问你这去县城考试考的咋样啊?”耿为佳看着沈安宁,有些难为情地搓搓手。
她知道村里这几年派了好几个人去考过,可这不是一次都没人考上吗?而且沈安宁还和自家老爹那边有点关系,她怕沈安宁脸皮薄,这让她来问怪不好意思的。
“嗨,这事儿啊,应该这几天就能出成绩了吧,到时候村长爷爷和支书爷爷肯定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沈安宁不想多说也不会多说,她希望到时候这件事情能够在两个村里传播开。,她要借着这个机会在村里立足。
这些日子她和村里的大婶大娘们都笑脸相迎,跟她们交好,一方面是想融入这个集体,另一方面她知道之前那几个人虽然都没考上,但也应该存了要当赤脚医生的打算的,虽然不能到公社坐班拿补助,但不用上工啊,她这次去考试肯定是动了别人的利益了。
耿为佳和刘杏花听到沈安宁这么说,自然也不能再讲别的了,把菜留下二人便回去了。
五月二十号,星期六。
按照惯例,这是公社开会的日子,一大早,村长便带着会计去公社开会去了,沈安宁和往常一样在地里上工,事情快有结果了她反而有些静不下心来,她有些吃不准了,要是这次改卷有点黑幕,那合格的很有可能没她,这就不好了,全盘的计划可都毁了。
一上午,沈安宁都有些心不在焉,中午下工早,回去给弟弟妹妹做饭也没什么心思做好吃的。
正打算随便煮个粥,拿几个包子出来,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村里一年用不上几次的广播都开了,滋滋啦啦的,只听见村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现在请各家代表到打谷场开会,各家的代表到打谷场开会啊,村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沈安宁放下手里的活计,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弟弟妹妹先去打谷场,她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儿。
果然,她刚到,村长和支书就迎过来,要把她带到台子上。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村里的几个领导在台上开始准备说话,王舟山看着村民开口道:“大家安静安静啊,先听我讲几句,大家都知道我作为咱们望土村的村长,这几年对村里没有医生这件事情很是上心,但没办法,村里去了好几批人考试,一个都没考上,这是命咱得人。知青下乡的时候我听说沈知青学过一点医,就做主让她今年代表咱们望土村去参加这个县里的考试。”
说到这里,村长看着下面站着的人,停了下来,这可把下面的村民急坏了,都问道:“结果怎么样啊,村长,小沈知青考上没?”
“对呀对呀,沈知青考的怎么样啊?”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沈知青考的非常好,这次咱们县下面十几个公社还有几个农场都安排人去考试了,去了一百多口,但是合格的就二十几个人,咱们沈知青考了前十名,是芳山公社的头一份,今天我在公社开会,公社的领导还表扬了她,镇医院的领导也说了等沈知青培训结束后,每个月就可以去公社医院坐班了,一个月两天,平时就在咱们村,负责给边上几个没有医生的村子里的村民看病。”
此话一出,下面的村民都有些惊讶,这前十名,可是不得了,大家心里都是有想法的,村里有个医生在,平时总是要方便一些的。
当然,沈安宁也没错过下面站着的乌泱泱人群中几个大娘看向她那略带愤恨的眼神。
站在台上,沈安宁看着村长和支书,将早前她想好的,给他们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