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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的专线电话。咱从来都不相信,在中国还能没个说理的地方。

这样一来,才林站的投诉量一时间猛增起来,大量的读者反应经常收不到报纸。这一反常现象引起发行部的高度重视,他们派人到下面一查,发现站里存在大量虚报数字做假的情况。这可是做发行这一行最忌讳的行为。今天已经是刘新桥第三次到才林站查问题了,事情基本快水落石出。在这次督察过程中他发现,才林站的管理可谓是一片混乱,上到站长,下到投递员,层层都存在虚报瞒报报纸发行量的问题。有些线路上的投递员,由于在同一条线上送的时间长了,和订户建立起了较强的信任关系。他们便在续订当中只收钱不开票,将报款据为已有,而后钻区站管理混乱的空子,多要报或偷报送给订户。但由于发行部对报纸数字管理太严,有时在站里实在弄不到多余报纸的时候,就又针对区站对投诉管理不严、处理不力的情况。在线路上送报纸时采取“八个坛子七个盖”方式,将报纸错开投递,致使线路内的读者收不到报纸的现象时常发生,而且这种情况在才林站十分普遍。最终直接导致区站的投诉量大增,严重影响晚报的声誉。问题更为严重的是,才林站站长薜项也存在着侵吞挪用报款现象,这简直是让人不可容忍。发现这一情况后,刘新桥很是想不通,像这样低素质的人当初是怎么扶到领导岗位上的?

才林站的冯会计是原沿江市一家小型印染厂的下岗工人,听说曾和肖明达是印染厂的老同事,这次是通过肖明达介绍进来上班,应该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她看见刘新桥一行人进了发行站,连忙起身倒茶,招呼他们坐下,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张发票的复印件,双手递给了刘新桥。

“刘主任,您上次交待之后,我抽时间去了一下兴旺乡和沿江电缆厂,将这两份发票复印回了。”

刘新桥接过发票,无声地看着,心中的一股无名火不停地向上撞,但是他强压制住自己,没有发作。

薜项显然感到自己这次的问题闹大发了。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一旁不知所措;又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诚惶诚恐。若不是事先有人向他打过招呼,要他态度好一点,他早就跑得没影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次挪用钱的数目虽然不大,也就只是七八千块钱,可是性质却是十分恶劣的。发行部要是真追究起来,自己在晚报的饭怕是吃到头了。以他的性格,他可是不愿意为这点小事,让人像是斗地主一样的斗个没完,再说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大江都市报新成立的发行部正在沿江市到处挖沿江晚报的人。以自己的资历,过去直接可以当站长,沿江晚报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新桥看完发票复印件,将他交给同来的陈会计,尽量压着火说道,“薜项、、、、、、”看到薜项没反应,刘新桥不得不又重复了一句,“薜项、、、、、、”

薜项一下子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刘新桥的这轻轻一喊,对他来说不吝是晴天一声雷,他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不敢直视刘新桥的目光,小声应了一声,“刘主任、、、、、、有什么事?”

“作为一个站长,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是知道的,而且你站里的情况也很严重,针对这件事情,第一,你必须就自己的事情如实写一份交待材料,在本周三之前交到发行部里。第二,在这期间,暂停你站长的职务,由罗威代理才林站的一切事务,你要配合罗队长的工作,协助他将你们站里的问题彻底查清楚,也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你能珍惜。这期间站里不能再出乱子,再出问题责任可全是你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薜项小声应着,一改平时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

第2节

对于罗威的到来,薜项早就有心理准备,发行部主任办公会议一开完,他就得到了消息。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这边出现了挪用报款的事情,也就是安全问题,安全方面出了问题,罗威这个保卫科长出面当然是正常的。但是想让他代理站长的事务,并在才林站查清楚站里员工挪用报款的问题,他可是没有那个能力。他在部里搞搞安保还可以,像抓个什么人、和市局四处协调案件什么的,他很内行。但是抓发行站里的内部事务,那还不是由我薜项说了算。说心里话,投递员们玩的那些花梢活,有些连自己也都是刚听说,罗威就更弄不清楚了。所以薜项对罗威的到来并不在意,他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认为只要将自己的错误向吴瑞年交待清楚,认错态度好一点,说不准能躲过这一劫。至于站里面,就是查出来了投递员有什么问题,顶多自己也就是个管理不善,不会有什么大的妨碍。

事情果然不出薜项所料,刘新桥一走,罗威就换了一幅面孔。刚才还一脸威仪的样子,俨然一个包青天再世,现在他就和自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兄啊弟的叫得好不热闹。甚至言语中还有些为自己抱不平。薜项心里那个乐啊!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不过罗威你也太小看我薜项了,咱不吃你那一套。薜项心里想着,眼睛看着房子前面房东种的那株高大的石榴树,树枝上已经长出了新叶,只是叶片都还小,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让人疼爱的嫩绿,有几朵小花已经绽开花苞,颜色鲜红欲滴。阳光透过石榴树叶片的间隙照下来,洒在树影下的地面上,零零碎碎的,一如薜项此刻的思绪。

“蒙谁呢,想在我面前玩套路,”薜项看了看面前的身材高大的罗威,心里有些好笑。“想让我在站里帮你平稳过渡,没门的事儿。我可是暂停了站长职务的人,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看你罗威怎么把这个站搞定。这段时间我正头疼呢,也不知什么原因,这帮投递员,任你怎么掏出心窝子对他们好,他们就是不领情。今天晚上还在酒桌上跟你称兄道弟的,明天就可以交来辞职信,让人防不胜防。若不是发行部早有规定,上岗前要交押金,这帮人说不定哪天招呼不打就不和你见面了。发行这一行我可真是干厌了。现在好了,有你罗威接手,我也可以借机休息一会,调整一下心态了。假如你将站里的事理顺了,也多少会有我一份协助的功劳。当然最好是理不顺,甚至越乱越好,让发行部的人知道,下面的站长不是那么好当的,别一天到晚没事就下来查这个查那个。查完了弄乱了还不是要我们来收拾残局?”薜项很自信地想。

在薜项自己看来,这次报款的事情说白了自己也是逼不得已。谁让自己家的老爷子太偏心呢?年前他将家里那个唯一的传家宝送给了老二薜顶。没想到老二是个败家子,竟然将这个宝贝送给了颇爱古董收藏的吴瑞年,用以换取了一个报社的转正指标。虽然说只是二级编制,可是享受的待遇却比咱们这些外聘人员的好得多。就拿前不久的三八妇女节来说吧,这只是个女人的节日啊,嘿嘿、、、、、、报社的男员工也发钱,可是外聘人员却什么都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还有五一,发行部外聘站长每人只发了一百元的节日补助,而他们这回转正的人员呢,一千——十倍于我们。你说同样是干站长的,为什么就这么大的差别呢?一句话,一个是报社的正式职工,一个不是。论能力,大家都差不多,别人咱不敢说,自己家的老二我薜项还不知道,平时三杠子压不出个屁来,除了读书比自己好一点,在家里干什么都不行。老爷子就偏心,将传家的玉给了他,嘿,他倒好,转手就将玉送给了吴瑞年。就这样,老爷子不但不骂他,还将他狠夸了一通:“我们家老二就是头脑灵活,不像老大榆木脑袋不开窍,尽干些给老子丢人现眼的事情。现在咱们家也出了一个报社的人,虽然是搞发行的,不是编辑记者什么的,但多少也可以沾上点文气啊。”

想到这里,薜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老二有什么了不起呢,不就是会送点东西、溜须拍马吗?我也会,可你也得有东西给我送啊!在薜项看来,家里的老爷子一直都偏心,他最看不惯的是老爷子给他们俩起的这个名字。给我老大起个项,却给老二起个顶,他这不是明摆着想让老二在我之上吗?从小薜项就不肯服这个输,做任何事他都想压着薜顶,没想到这次转正的事还是让老二抢了个先。薜项不服气,老二会送,我也能送,但现在家里一穷二白的,老爷子再也没什么让自己搜刮了。自己手上又没有钱,怎么办呢?这时薜项忽然想到了站里报款,手边的钱借用一点也没关系,有机会再找个理由在站里报销了,只要自己做得巧妙,自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因此他借工作之便挪用了几千块钱,上下打点了一下,没想到这钱还真能管事,转眼间自己在发行部的地位就提高了好多。然而好景不长,事后薜项还没高兴几天,就东窗事发了。他不由暗自感叹自己火气真是背。这事万一让老爷子知道,又得有话说了。想到这,薜项不得不佩服老爷子一生还是真有点神,这事又让他给说中了,他真是个乌鸦嘴。

刘新桥走后,薜项早就没了上班的心情,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罗威闲扯了一会,就一个人坐在才林站对面的小卖部里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便匆匆离开站,往向东英家里赶去。他想去问问这个小诸葛,自己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想来自己出这事和向东英多少还有点关系。有一次电话里聊天发牢骚,薜项抱怨自己在发行部混得不太如意。向东英因为薜项一直跟自己走得很近,就想点拔他一下,说了一句实话,告诉他发行部现在送礼成风,要想在发行部日子好过一点,就得给吴主任送礼。薜项把这一句话死死地听了进去。当然向东英叫他送点礼,却没有叫他去挪用报款。可是不挪用报款,自己哪来钱呢。做站长就那么点工资,要养家糊口还不说,每月还得参与站长之间的活动。最近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手气一直不好,打牌就没有赢过,总在输。向东英就没少赢自己的钱。当然报款到手后,他也没全送给吴瑞年,从其中拿了一小部分买了点礼送给了向东英,向东英不知钱的来路,收到礼后很是高兴。一下子跟自己的关系又近了好多,前两天就是他劝自己要忍着一点。

敲开向东英家的门,薜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哪不对,他也说不清。向东英阴沉着脸将薜项让进家门,也没给他倒茶,只问到,“有什么事?”

薜项连忙说,“刘新桥今天又去了,罗威现在在我站里蹲点,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办,你他妈的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问题吗?笨人我碰到的很多,还真没碰到你这么笨的人。”

薜项有些糊涂,向东英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左右望望,想找个人帮自己说说话,但家里就他们两个人,薜项这才知道自己进门时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平时这个时候,向东英家里可是门庭若市的,一桌麻将,一桌地主是少不了的。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是因为要和自己谈事情,向东英将这些人都赶走了。不会呀,以前有什么事也是当着大家的面的啊,今天这是——

“你他妈挪用报款不会想个高明的办法吗?吃饭报销,招待也正常啊,但你怎么每次都请老吴,真他们还没看到你这么笨的人。结果财务经理发现这个不正常现象,在报社财务会上将这事闹了出去,弄得吴瑞年都下不来台,现在好了,你就等着死吧。”

向东英一股脑说完这些话,觉得余怒未消,拿起面前的茶杯做了一个欲扔的动作,嘴里骂道:“我恨不得一杯子砸死你,现在连老子也受牵连了。”

薜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下意识地闪了一下,不再吭声,望着眼前的向东英,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中年人,一丝凉气从脚底直冒上头顶。

向东英这股无名火,一半是为眼前的薜项所发,恨这个家伙不争气,做假都不会做,不是当官的料;另一半却是在心底里对吴瑞年而发。回想发行部创建之初,可以说是困难重重,自己看准了发行这一行的前途,硬是带着一帮兄弟,为吴瑞年打下了大半边的江山,他吴瑞年可谓是寸功未建,寸草未拿,只是做了一些表面的文章,就坐稳了发行部的第一把交椅。现在可好,发行部有转正名额了,竟然没我向东英什么事了。十二个名额啊!在发行部这些人里横着数、竖着数、倒着数、顺着数,都应该有我向东英的一个指标,然而结果出来后却没有。向东英找吴瑞年谈,吴瑞年一脸迫不得已的苦相,像是无辜得很,“唉,报社的关系太复杂了,要全面照顾到确实很难,太难了。”他妈的再怎么难,再怎么有关系,我还不清楚,高显、顾守城咱不说,那薜顶呢,那可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站长,有什么关系,他祖宗八代我可都是清楚的,他怎么能上呢,不就是清朝晚期的一块玉吗?我平时也没少给你送礼啊!怎么就不行了呢?你还说得好听,下次吧——下次一定?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天知道!

想到这里,向东英又想起旧年里到吴瑞年家里拜年的事情来,当时吴瑞年还客气地对自己说,“你也是爱喝酒的人,看我也没时间去你那玩,你送我的五粮液,我就送你瓶茅台吧。”

“嘿嘿,嫌礼轻了就直说吧,跟我玩儿虚的,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事后向东英才了解到,这次转正的几个人,基本上年终奖都没有要,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了吴瑞年,他妈的这不是受贿吗?老子什么时候去告你,可是自己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向东英很清楚这种没谱的事情是不能做的。现在的情景,只能忍了这口气,而且就自己分析,吴瑞年这么样对待自己,还应该有另外一层原因。

从现在转正的几个人来看,刘新桥的老婆那就不用说了,是吴瑞年做的一个顺风人情;顾守城呢,和肖明达关系不错,是他力保的;高显则是和吴瑞年早有承诺的。其它的人则全部是一些老实人,在发行部翻不起大浪来的。前些时自己行动上不检点看来是授人以口实了,当初那些功高震主、尾大不掉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自己是太大意了。而且自己家里经常高朋满座,全都是站长,在报社也传为佳话。这些因素可能都影响了自己的转正。可是自己还是有些冤枉的,这些人要来,自己也挡不住,他们在工作之余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就把自己的家当了集散地。现在一见自己不得势,就全都跑得没了影。这就是世态的炎凉,向东英不由得很是感慨。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现在自顾不暇,薜项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去处理吧。

想到这里,他向薜项下了逐客令。

第3节

沿江晚报发行部的小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一周一次的发行部站长工作会议正在这里举行。虽然是一周一次的例会,但是站长们到来后感觉到这次例会显然和以往的例会有些不同。一进会议室的门,他们就看到了主席台背面的墙上拉着一条醒目的横幅,横幅上一排大大的黑体字十分显目:野狼足球队、征订突击队和快速反应部队隆重成立暨誓师大会。整天里被征订数字和投诉弄得有些麻木的站长们看到这一新鲜事物,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关动荡紧挨着林正南坐在会议室的一角,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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