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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很执着的追求,那些先别人一步当上站长的人都是有些表示的。“大拿,你别舍不得钱,你想办法弄一两样好东西送给吴瑞年,我保你很快就会当上站长。”傅回归这一番话,真是一语警醒梦中人,方大拿好一阵子才咂摸出味儿来。

从此后,沿江市的古董市场里就多了方大拿的影子。他始终记得傅回归的话,“第一次要舍得放血,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一定要让吴瑞年印象深刻。”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事还真让方大拿撞上了。很快,他就淘到了一套齐白石的书画集,虽然说不上珍贵,可他听傅回归说,吴瑞年对齐白石的作品是已到了痴迷的程度的。发现了这个物件后,方大拿花了不菲的价格将这一套书集买下来。瞅了一个节假日,在傅回归的指点下,钻进了吴瑞年的家。

吴瑞年的家里古色古香的,在进门的地方放了一个巨大的花瓶,方大拿并不懂得这些,但是经过这些日子在古董市场的锤炼,他看得出这个花瓶的价格一定不菲。客厅里有一个堪称巨大的书橱,吴瑞年就站在书橱前,似乎刚从书橱上拿下一本书在翻看。他对方大拿的到来像是并不感到意外,见方大拿进来,他只是简单的示意他坐下,而后漫不经心的问道:“有事吗?”方大拿连忙将手中的书画集拿了出来,双手捧了过去。吴瑞年随意漂了一眼,向书桌边扬了扬下巴,便不再理他,方大拿忽然感到很是失望,自己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搜集的东西,看来并不合吴瑞年的心意,但是自己既然拿来了,又不好再拿走,只得讪讪地将书画集恭恭敬敬地放到书桌上,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吴瑞年不收。但当他放好东西,再回头看吴瑞年时,却看不到吴瑞年有任何表情,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自顾在书橱边拿着的手上的书翻看。方大拿见没什么动静,便诚惶诚恐地说了一句,“吴主任,那我就不打扰您看书了。”话没说完,便走到门边,鞋都没穿好便逃也似地拉开门离开了吴瑞年的家。

傅回归在楼下的小卖部里等着他,见他空手出来,心中便有了谱。他用拳打了一下方大拿,“小子,真有你的。”方大拿仍然惊魂未定,他不知道是福是祸,四月的天气,他被傅回归一拳打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身的汗水。

这之后,方大拿便平步青云,从一个普通的员工转眼成了一个定国门站的站长。尝到了甜头的方大拿,便如法炮制,逢年过节总不忘给吴瑞年送点什么,后来再去,吴瑞年就和气多了。有时也问问他工作上面的情况,有时也和他聊聊家常。

方大拿在定国门站站长位置上一晃就是几年,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直到郭景明上任,他才因为在一次工作时间内喝酒,被撤了职。方大拿心里这个气啊,这要是在吴瑞年当主任的时候,简直就不是一个事。所幸还好,自己还刚刚被罢免了半年,吴瑞年就杀回来了,这是谁也没有意料到的。前两天顾守城打电话给他,说吴主任刚回来,想和发行部的一些元老们聚一聚,方大拿就感觉到自己事业的春天又将来临了。

临去吴瑞年的家之前,方大拿特意到古玩市场转了转。他边转边在琢磨,该给吴瑞年买点什么见面礼呢?这么长时间了,方大拿觉得给吴瑞年送礼已经是一件非常令他头疼的事情。此刻他正站在古董市场上捋着自己日渐秃顶的脑袋发愁。转来转去,他看中了一个1。5米的扇面屏风,上面用行草写着“大展鸿图”四个字,虽然看上去有点俗气,但是也符合吴瑞年此时的情况,说不准这几个字能说到吴瑞年心坎上去也未可知。想到这里,方大拿花不菲的价格,将这件东西拿了下来,他知道这次付出是肯定会有回报的,吴瑞年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会让手下人失望的。

晚上华灯初上时,方大拿拿着那个扇面屏风,像是夹着一把伞,来到了吴瑞年所在的小区。他四周瞅了瞅,没看到熟人,便一低头钻进了吴瑞年所在的单元。门口的保安看到他恭恭敬敬地夹着一样东西往里走,也没拦他。这个小区是个富人区,住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因而门口经常有送礼的人出入,保安们也习以为常了。

令方大拿意外的是,吴瑞年家里早已是高朋满座,全是原来在吴瑞年手下工作的红人。方大拿看到傅回归也在,却没看到吴瑞年。有几个人围在桌前打麻将。方大拿心照不宣地朝他们打了声招呼,将屏风放到角落里,便凑到傅回归跟前,小声问道:“吴主任呢?”傅回归没吭声,用手朝内室一指,示意他等着,里面有人在谈话。

第4节

发行部的站长竞聘会办得十分的隆重,吴瑞年为了显示此次竞聘的公平合理,颇费了一番心计。首先他在评审组的成员安排上动了一些脑筋。专门请来了沿江大学的一位教授来担当评委,另外请了报社分管发行和广告的老总苏家新,报社人事部门的一位干事,加上他、方立国和肖明达总共六人参与评审。接下来他安排人通知下面各区站的班长以上的员工到报社多功能厅参与旁听,致使参与这次竞聘旁听的人员达到数百人之多。这无疑是向报社所有人发出一个信号,这次发行部站长的竞聘是在完全公开、公平、公正的基础上进行的。果然他的这一系列行动收到了奇效,报社社长马奔对此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特地在竞聘开始前抽了一点时间参与,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受此鼓舞,参加此次竞聘人员的积极性空前的高涨。竞争之激烈、演讲之精彩是一浪高过一浪。

因为事前有通知,发行部凡是班长以上的人才都可以参加站长岗位的竞聘,一时间整个发行部显得群情激奋。各站班组长中参与竞聘的人员大有人在,其中较为引人注目的是以前从站长岗位上被一撸到底的薜项,马放、余明建、吴运七等人。这样一来,基本上每个站的站长岗位上都有三个以上的人参与竞聘,其中最热门的城南站站长岗位上参与竞聘的人数竟然达到了七人之多。

关动荡竞聘的岗位是十里亭站站长。在选择竞聘岗位时,他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觉得做生不如做熟,自己还是竞聘十里亭站的站长岗位比较合适。因为经过半年多的摸索,他现在对十里亭站的情况可以说了如指掌,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坚信自己完全有能力拿下这个岗位。参加这个岗位竞聘的人员含关动荡在内一共只有三个人,另两人分别是薜项和余明建。这一竞争的态势让关动荡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因为关动荡心里暗地里将自己和这两个人作了一番比较,感觉自己在这方面的优势应该是很明显的。薜项是属于在吴瑞年手上出现了经济问题而被罢免的,他问鼎优胜者的希望可以说最小。而余明建在十里亭站站长岗位上的业绩同自己相比,二者相去甚远,关动荡的优势是完全不容争辩的。这个完全可以用数字说话,八千和六千,傻瓜也能看得清楚。

虽然心中有很强的自信,但是演讲完下来后,关动荡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毕竟自己太需要这次机会了,对于现在的关动荡来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在工作上面,他现在人早已被沿江化工厂交到了下岗再就业中心,而且因为在晚报工作抽不开身的缘故,他已经拒绝了中心提供的三次再就业机会,现在的他如果不能继续在晚报工作,就只能等着有朝一日在中心三年的协议期满,从而走入社会,沦为无业游民;在生活中,他现在更是狼狈不堪。由于丁妮对他的彻底绝望,他的家庭现在已经面临解体的边缘,就像是秋风中摇曳在枝头的一片黄叶,再稍微经历一点风吹雨打,就会无情地飘落。近一段时间,关动荡一直在心里暗自反省,他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会糊里糊涂地走进这样一个境地。

此刻,演讲完后的关动荡坐在观众席上,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木然地看着台上的薜项,看着他激情洋溢地在那里演讲,心中无法平静。他感觉到这里头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时下庄严的场面、眼前巨幅的标语和横幅、台上正襟微坐的各级领导和台下近千名观众、还有那个戴着深度眼镜莫测高深的大学教授,都让关动荡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次站长的岗位的竞聘,影响面之大,波及面之广,都是发行部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发行部上上下下,只要有资格的人员,包括财务上的小嫂子们,车队的司机、、、、、、整个发行部的人员为了参与或是观看这次竞聘,几乎是倾巢而出。对于吴瑞年的突然回来,人们观望者居多,期待者也有之,当然还有些是嗤之以鼻的。他们要过来看一看吴瑞年怎么样收拾这样一个局面。

正是在这种气氛下,关动荡也就感觉到格外不能大意。这些天来,整个发行部可以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在各种谣言四起的时候,站长们表现各异,他们有的开始到处活动、有的则开始破罐子破摔、还有一小部分站长则在坚守岗位。关动荡就属于那些坚守在岗位上的站长之一。他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站里的一切,他觉得无论下一任站长是不是他关动荡,他有责任对自己负责,有义务对自己站里的业务和员工负责。虽然站里的冯会计一再对他说:“关站长,你放心,你可以不来,一心一意在家里准备竞聘,这可是大意不得的,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安排的,在一起这长时间,我们可不想你中途出什么岔子。”但是关动荡仍然一如既往的坚持自己的做法。

对于关动荡来说,文字上面准备,他根本就不用操心。而对于业务上,有了这么多年的经验,也可以说驾轻就熟,完全没有问题。他不用像某些站长一样,到处抄抄写写,这里问问,那里摸摸,弄不好还得请人捉刀代笔。但是关动荡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即使有了这些长项,但这并不能是他稳操胜券的依据。现在网上什么东西没有,想要一篇竞岗的文书,可以很轻易地从网上下载,并可以保证肯定优秀。因此,关动荡在下班后一点也没大意,他只是私下里加紧准备。这是关动荡的性格,他做事不喜欢太张扬。总觉得为人低调一点好。但是遇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也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正在关动荡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厅内突然爆发出一阵莫明其妙的掌声和笑声。这让关动荡一下子清醒过来。台上薜项的发言还在继续,台下的笑声却不绝于耳。关动荡一阵惊慌,莫非是薜项的演讲很精彩,从而博得了观众的欢呼吗?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消息。他连忙问了一下身旁的方明亮,才知道薜项的演讲词里爆出了“先做事后做人”的谬论,引起了台下的一片倒彩。关动荡突然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

方大拿没有参加这次站长岗位的竞聘,但他却一直坐在观众席上听着每一个站长的发言,因为他这样做是带着任务的。当他听到薜项说出“先做事后做人”的谬论时,不知不觉中微笑着将头直摆,“这小子也太离谱了,这种错误也能犯。就是自己大字不识几个,上去演讲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啊。这真是发行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想到这里,方大拿将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架起二郎腿的同时用手轻捋了一下自己微秃的前额,身子随着右脚尖的轻点不停地抖动起来。他很满足于这样一种感觉,当很多人都还在为自己的前途命运争个你死我活时,他却早已突围而出,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回首坐山观虎斗。其实,方大拿突然决定不参加竞聘让很多人大感意外,人们在暗地里猜测这是为什么,有几个自认为和他关系铁一点的同事顶到他的鼻子尖前想问个明白,方大拿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老了,不够资格啊。”

但是他心里清楚,这次竞岗只是吴瑞年的一种策略。他只想做做样子,给报社领导和群众一个交待。其实所有区站站长的人选早已内定了。方大拿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人,因为从这次竞岗活动的安排上来看,吴瑞年简直是太有才了,这样一次大的人事调整他也能做得游刃有余。方大拿原以为这次站长岗位的竞聘只会在发行部小范围内进行,没想到吴瑞年会把这件事上升到报社高度。而且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刚开始他还不解,但是竞岗开始后,他忽然一下子会过意来,这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主意。老总到底是老总,他方大拿一辈子也学不来。

方大拿没有参加竞岗,当然也是得了吴瑞年授意的,因为发行部还有另一件事情等着他去做,这件事如果做好了、做顺了,那将比在发行部当一个站长不知要强多少倍。

前几天方大拿到吴瑞年家里的时候,吴瑞年正在跟顾守城谈话。方大拿在客厅坐了有一圈牌的工夫,顾守城就出来了,对着他招了招手,“进去吧,吴主任找你。”

方大拿赶紧起身抱起他那巨大的扇子走近内会客室的门边,他整了整衣服,调整了一下情绪,约有半分钟的光景,才谨慎地敲了敲门。室内很快传来吴瑞年那熟悉的声音,这一刻这声音在方大拿听来,无异于天籁之音。“我方大拿的好日子又回来了。”进门的一瞬间,方大拿这样想。他战战兢兢地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进内会客室,他感到很是激动,他认为这是吴瑞年对他们这些老部下的恩典。

吴瑞年坐在一个真皮沙发上,正端着一杯茶在喝,见方大拿进来,他没吱声。只轻轻地放下茶杯,用手随意地向对面的沙发上一指,示意方大拿坐下。

方大拿一边向吴瑞年微笑着点点头,一边侧着身子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吴瑞年显然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随意问了问他几个家常问题,便直接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大拿啊,你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吧,我记得我们创建发行部时你就在发行部做。是吗?”

“是啊是啊,吴主任,我们都盼着跟着您干呢。”

“我这次回来,你就不要在下面站里干了,这不是你的长项。你就到翠屏山上的新闻山庄里去吧,我看你有美食这方面的爱好,也很有经营头脑。这次是一个机会,你要好好地干。同时这次站长们竞岗时你也要去看一下,好好地为自己找两个帮手。到时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

吴瑞年说完,定睛看了一眼方大拿,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挥了挥手,“你出去吧。今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方大拿一边诚惶诚恐地答应着,一边站起身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进门后一直将那扇子抱在怀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方大拿连忙用双手将扇子捧了出去。“吴主任,我前些时碰巧淘到一个小东西,请您笑纳。”

“放在那里吧。”吴瑞年轻轻挥了挥手,便不再理睬方大拿,兀自闭目养起神来。

此刻,在报社的多功能大厅内,方大拿一边捋着他那稀疏的头发,一边望着台上唾沫四溅、激情演讲的人,心中感慨万千。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有一个模糊的念头总在心里忽隐忽现,他努力想抓住这个意念,却感觉无处着力,渐渐地他整个人也被这念头牵引,意识也迷离了。有一瞬间方大拿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飘乎,自己的身体莫名地随着座椅往下陷,他感到万分的恐惧,猛地晃动了一下身体,周围的一切又变得清晰了。他看了看舞台上紫色的灯芯绒布幕,忽然有一种处身于戏院的感觉,“人生如戏”四个字一下子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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