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你走不走!”那小哥语气不善。
出手如风,程姣姣一根毒针抵在那小哥的咽喉上,冷冷道:“说不说!”
那小哥一惊,霎时间就服了软,颤声道:“我真不知道啊!”
“姐姐……”楚双悦轻轻喊道。
程姣姣紧紧咬着下唇,将毒针收回,失魂落魄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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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程姣姣早早地熄了灯仰面躺在一家小客栈的床上,双手枕在头下,黑暗中,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床顶。
重霜姐死了,师兄一定伤心死了吧,他肯定是要怪我了,若不是我,重霜姐也不会……
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还有丹云和胜雪、大成,现在是成家了还是在外漂泊?师父本就踪影难寻,三年前一别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有我这么个丢人的徒弟也算是她老人家倒霉了……
“唉……”程姣姣轻叹一声,原本师父师兄还有未来师嫂都在身边,还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客栈,现在死的死了,散的散了,只剩下自己一人孤身飘零江湖,身边还带着个不靠谱的楚双悦,简直就是在额头上贴了“求追杀”仨字……
郁闷啊郁闷,前路迷惘,希望渺茫,我这是出来干甚来了!程姣姣翻了个身,闭上眼,将被子紧紧抱进怀中。
夜色寂静,一切轻微的声音在程姣姣的耳中清晰无比,忽然程姣姣听得隔壁楚双悦的房中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追杀的上门了?程姣姣蓦的睁开了双眼,全身戒备。
“吱呀。”开窗的声音,虽然已经尽量做到最轻,但是程姣姣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接着便响起了轻微的衣袂飘动声。
这么晚走窗户出去?有猫腻!
程姣姣拿起床边的佩剑,打开窗户,看着楚双悦已经飘远的身影,远远地跟了上去。
月光如练,衣袂飘动,夜色中两个极快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从房顶上一闪而过。
说实话,光瞧楚双悦那潇洒的轻功还真有一番高手的姿态,神偷弟子的脚下功夫当真是绝妙,难怪月落楼追杀了她三年都没结果,除非银面亲自出马陪她耗上个几天几夜后以内功深厚取胜,要不然一般人哪里追得上!
身形如燕,楚双悦在一堵砌得甚高的围墙前停住,谨慎得左右看了看,身形一展,轻盈跃入。
程姣姣跟在她脚后在围墙外站定,瞧了瞧周围的景色,竟是到了这城中财主的院墙外了。
身形一动,程姣姣亦跃入墙内,悄悄跟在楚双悦身后。
进了院内,只见楚双悦直往后奔去,身形如猫一般灵活,直直到了一间有守卫看守的屋子的屋顶上,一片片小心地掀了屋瓦,“哧溜”一下便滑进了屋内。
程姣姣远远瞧着,只见那屋子外大大地写着“金库”俩字。程姣姣算是明白楚双悦怎么了,手痒了!
不稍片刻,楚双悦又轻巧得从自己刚才在房顶开的那个洞里钻出,只是手上多了个装的鼓囊囊的袋子。
楚双悦背着袋子,如来时一般身形轻灵地躲过巡逻的守卫从院墙跃出,刚一落地还没站稳便瞧见闲适地靠在树下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程姣姣。
“辛苦吗?”程姣姣淡淡开口。
楚双悦摇了摇头,“不辛苦?”
“很缺钱吗?”程姣姣又问。
“不缺。”
程姣姣笑得很无害,指了指楚双悦身后背的东西,“那你背这么大袋东西干嘛?”
“给别人的。”
“嗯?”
程姣姣很快便明白了楚双悦的给别人的是什么意思。
“劫富济贫?”程姣姣指了指那用一块不起眼的破布包好放在穷人家门口的银子。
“嗯。”
程姣姣挑了挑眉:“既能养活自己又能接济别人,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