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濯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程姣姣落坐,道:“你还是跟从前一般,一点都没变。”
“嗯,嗯……”程姣姣全身心投入在美食当中,含糊地应了几声。
夏清濯淡笑一声,执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直到程姣姣满足地将筷子放下,夏清濯才开口问道:“这几年过得可好?”
“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就是山里无聊些罢了。”程姣姣擦了擦嘴。
“你在潇潇谷?”夏清濯问道。
程姣姣笑道:“什么潇潇谷,我可从来没去过,只是回到了以前跟师父一起住的小村子而已。”
“连你也不知道潇潇谷在哪儿?”
程姣姣轻笑一声,托腮道:“我虽然是师父的弟子,却从来不知道潇潇谷在哪里,也没听师父提起过,也许师兄知道。”
“哦。”夏清濯轻轻地应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再开口。
短暂的静默后,夏清濯终于开口道:“当年的事情发生后,无名山庄似乎有人潜入,他们说你掉进了河里,你有没有受伤?是月落楼的人干的吗?”
程姣姣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可没有忘记那日将她打进河中的人正是宋婉,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出山后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宋婉报那一箭之仇的原因。
宋婉是他的亲娘,若是她找她报仇必定先要过夏清濯这一关,而她并不想失去这位好大哥,所以她决定忘了这回事,不管宋婉当时是为了什么,她决不在他人面前提起,而如今他却这样问她,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若是如此他还这样问,她真是要重新看看眼前的这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豆累累不堪看
程姣姣仔细看向夏清濯的眼睛,却见他的眼中一片坦然,并没有试探的意思。程姣姣心下略略一松,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的心底散开。
宋婉当日可是下了死手的,若不是后来被杨天凌那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给有意救了去,那今天就不会有程姣姣这个人,想起当日在无瑕山庄里见到的那个温婉贤淑的宋婉,再想想当日那个满脸狠戾的宋婉,程姣姣的睫毛微颤,将眼睛瞥向一旁,勉强笑了笑:“不清楚。”
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夏大哥,要如何让她跟他说出当日想至她与死地的人就是他的母亲,又如何让她冲进无瑕山庄把剑架在宋婉的脖子上问一句为什么,然后再一剑把她杀了,从此与他刀剑相向?
如果真有一天她将剑架在了宋婉的脖子上,那她一定要顺便问一句,夏释冰的爹哪儿去了?
呸呸呸,怎么想到他了!
“怎么了?”夏清濯看程姣姣的脸上突然出现懊恼的神色。
“呵呵……”程姣姣干笑,“没什么?”
窗外突然响起锣鼓唢呐鞭炮声,程姣姣不禁疑惑的走到床边打开窗子看了看,竟是有人娶亲!
“什么人家,竟然大晚上的娶亲?”程姣姣问道。
夏清濯看了看楼下的迎亲队伍,道:“民间好像有个习俗,若是娶死了丈夫的寡妇便要在晚上从偏门娶进门,且不准用鼓乐,还要坐没顶的轿子。”
“不准用鼓乐?没顶的轿子?”程姣姣瞧了瞧那顶大红花轿和前头正卖力吹着唢呐的几个人。
“看这阵仗,想必是大户人家娶亲。”夏清濯道。
程姣姣看着楼下那长长一串迎亲的队伍,道:“看来那个人必定是很爱新娘子了,虽是在晚上娶的,但这仪仗确实跟白天娶亲的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有排场些。”
夏清濯负手立在床边,看着楼下缓缓而过的迎亲队伍,目光深沉。
迎亲队伍渐行渐远,程姣姣收回目光将窗户一关,“好了,我们继续喝酒。”
说着便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