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高兴地点头。
见她笑,镜容也勾唇笑了。他伸出手,再度将葭音的身形抱住。
起初,镜容并未用多少力气,只想轻轻地把她搂抱住。这些天来经历的这么多事,让二人身心俱疲。此时他只想静静地抱着她,给她一些宽慰。
马车缓缓行驶,日头也一寸寸落下来。
冷风席卷,时不时将车帘子吹掀开,星星霞光涌入,落在少女光洁凝白的面庞上。
她窝在镜容怀里,贪婪地吮吸着男子身上的味道。
忍不住也将手伸出去,稳稳抱住了对方的腰身。
镜容稍稍一垂目。
只见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
他忽然不满足于只轻轻搂抱住她了。
镜容的双手用力了些,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埋入自己的怀中。半晌后,又低下头来,捧了捧小姑娘的脸颊,紧张而生涩地亲她。
这一回,镜容亲吻的是她的双唇。
那是一个不太熟练的吻,葭音也闭上眼睛,顺势用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把他轻轻压在车壁上。
他原本坐得很端正,像一棵风雪飘摇前不动如山的松柏,被葭音这么一压,身形立马往后倾了倾。恰巧马车一阵颠簸,葭音咬了咬他的唇角,这个吻就这般从镜容开始,转变成有来有往、势均力敌。
可两个人着实没有什么经验。
尤其是镜容,他在佛门里清心寡欲惯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这般与她拥吻。刚开始他还垂着眼睛,颤动着眉睫瞧见小姑娘的耳朵一点点变红,到后面干脆也闭上眼睛,任由她去折腾了。
他的身上香香的,让葭音爱不释手。
先是拘谨羞涩,接着便是涌上心头的罪恶感。至于为何感到罪恶,其一是因为葭音还惦念着镜容的身份,即便如今他已经离开佛门,葭音心底里还是免不了往那处去想。她觉得自己亲手摘下了这朵本该立于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
至于这其二……
因为他实在太不会亲吻小姑娘了。
他闭着眼睛,耳根子微微发红,可脸上却依旧佯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明明是他先俯下的身,到头来却变成小心翼翼地迎合她。少女口齿如春,温暖又撩人,镜容却没有越雷池半步,没有主去碰她的牙齿、软舌。这一番下来,反倒是镜容的便宜被她占了个七七八八。
葭音啮咬他,他都不吭一声,默默地受着。
少女将藕节似的小臂勾在对方脖子上,袖口绸缎如水,轻轻往下滑,露出她手腕处鲜明的、让人看了脸颊发烫的守宫砂。
“阿音,”镜容的呼吸有些不稳,声音发烫,“好了,在马车上……”
马车一颠簸,葭音又扑进对方怀里,好半天才直起身子来。
“你不喜欢吗?”
“喜欢。”
她的手抚过对方唇上的红肿之处,冷风又落进来,男子额间朱砂醒目。
“镜容,你真的喜欢我对你这样吗?”
“嗯,”他点点头,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哑了,“真的喜欢。”
“我原以为,你不是很喜欢这样。每次我亲你的时候,你都不怎么动,我还以为你是抗拒……”
她看上去有些委屈。
见状,镜容赶忙把她抱了抱,温声哄她:“不是的,我没有抗拒。阿音,我喜欢你对我这样,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很喜欢。我是怕你不舒服。”
他目光落在少女饱满的双唇上。
粉嫩如樱瓣,又娇又艳,却又好似承受不住风雨的摧残。
镜容没有告诉葭音。
自己是男子,力气本来就大,他又自幼习武,力道更比寻常男子大了三四分。故此亲吻她时,他都克制着自己的情动,或者说,他向来克制、隐忍惯了。
葭音从未见过他放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