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坑道里不是每晚要人值守吗?他自报奋勇的。”
“他还会唱什么?”男子问。
“会的可多了,尽是苏联的。”露露轻快地说。“他早年参加过匈牙利布达佩斯国际青年节,是个年轻作家。”
…
一辆军车在工事口停下,士兵们从车上卸下了一些装具,很快地在工事附近路口架起了鹿砦和铁丝网,士兵站岗。
…
苏联歌曲声继续从坑道里传出——
…
“夜莺啊,夜莺,
你不要唱!
让我们的战士再多睡一会儿吧,
多睡一会儿吧!
春天也来到了战场,
战士们不能入梦乡。
啊,这不是因为炮在响,
是因为夜莺又在唱。
难道你忘了是战场,
冒失的夜莺你还唱!
夜莺它管什幺战场,
它为它的生活在歌唱。
啊,战士们想起了家乡,
家门前绿色花园里,
夜莺整夜在歌唱。”
…
真像是在占领区。
军人站直了。
如果是在中苏战区,听到我们唱苏联歌,还会有战争吗?
他仰头,满天星光。
…
“他还会念苏联诗歌呢。”露露站立在他身旁,在他耳边轻轻说,微风吹动了她的裙裾,在篝火的雕琢下→文·冇·人·冇·书·冇·屋←,像一尊亭亭玉立的女神像。
…
黑夜中升起了普希金那英雄主义激情的著名诗句:
…
“请相信,就要升起了,那迷人的幸福的星辰。俄罗斯将从睡梦中惊醒,专制暴政的废墟上,将会写上我们的姓名!”
…
地下工事里,突然迸发出那个右派分子震天撼地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