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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营长举手:“我们榆松沟最近有连队反映晚上听到奇怪的鸟声”
会场上“哄”的一声,又议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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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嘈杂声一片,已经是中午的阳光了,各连出公差的团部房建工地上,挖基槽、制屋架,摆成一线;满地都挖的坑,打土砖的战士光着大膀子,放水、和泥人来人往,车拉人扛,运石送料人欢马叫,一派繁忙。传来对话的声音。
“你们来以前,老子们一直住帐篷的”
“部队移防这里,是要打仗吗?”
“前面就是雅鲁藏布江,你下去游过泳吗?”
“敢!?格老子,叫你娃小子10分钟就冻毙,雪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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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争当五好战士!”新兵吕小诗满身泥浆,放下一版泥砖,直起腰,军袖在脸上摢了一把,立刻变成五花脸,喘气说。
“哪五好?”双手在泥版里拍砖坯的四川兵吴雅志,抬头,稚气的脸上泥浆点点。
“这政治好,政治好”吕小诗稚亮的嗓音,突然卡壳,他目光移到公路穿过的江边林地。
“我也想!”正在和泥的安徽新兵汪小波,个子小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用圆锹撑住自己,信心十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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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嗬嗬喔”
几个新兵都直起腰来,远处青棡林中隐显着几匹骡马,欢蹦乱跃地进入了眼帘,“驾!”随着一声吆喝,老兵邱万乘一个响鞭,一辆装满了马草的马车,堆积得像山一样,摇摇晃晃,驶近了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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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还有大马啊!”吕小诗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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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诗——”班长在喊!
吕小诗回头,班长高虎声蹲在地上,一身泥浆,嘴里叼着烟头,满脸含笑,两手朝天,地上的砖模子正等着上泥呢。
他赶紧抄圆锹上了一铲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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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部作战室里,参谋长已经是第二遍问话了:“刘营长,你说什幺?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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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我连粮草告急!”座下一个声音高叫。
“师部的后勤运粮车怎幺还没有到?”参谋长充满关切问,“哪个连还有供给问题?!”
目光转向挤满了下级军官的作战部会场:
“唰!”地,黑压压举起来树丛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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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轻参谋大步跨进会议室:“参谋长,情报!急件!”参谋长接过,打开,扫视了一下说:“鸟叫?我们现在还无法查明,这里又有一个新情况。呵呵”参谋长哂笑一声,“这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过,有一个情况是确切的,苏联和印度方面最近都出现了以‘红夜莺’为代号的呼叫电台呵呵,想浑水摸鱼啊!”
“有一个最近的电台,据悉,出现在达旺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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