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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页)

石破天惊!这是一个本土的孙悟空!

13。真主保佑

13。 真主保佑

部队长和李沪生愣住了,俩人捏紧了枪,交换了一下眼神。

部队长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一块干烙馍,递给他。他接过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风沙在涌来,部队长和李沪生在斟酌怎么处理苏联人和印度人。“俘虏没抓到,一个是逮鸟的,一个是政治犯。”李沪生嘀咕一声。“注意!”部队长谨慎地咬了一下耳朵:“这是个真正的苏联主义者,把他俩带到一起,看看有什么关系。”

两人带着苏联人向小沙丘走去,两匹马还在那里,远远天际有一个伏在马上的黑影,正在遥遥移动印度人不见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正在惊疑间,只见沙地里有什么在晃动,好像是有流沙下陷,难道又要冒出个坦克?

李沪生脚下沙土松动了一下,“不好!”部队长上前拉住他的手,沙漠里经常有暗穴,碰上了有灭顶之灾,“不要动!”,只听“轰”的一声,平地升起一团烟云,只觉得往下坠,三人连枪带马一起落入了一个沙窝。黄沙盖顶,部队长掉下去的时候正好拉住了马尾巴,那匹马一跃而出,部队长第一个先爬出去,顾不上抖身子,接着拉上来李沪生,李沪生牵着苏联人,也把他拉上来了。

莽莽大漠又卷起了烟尘,漩涡般的沙笼站立着向前走,一场沙暴眼看就要到来了。

李沪生面迎风沙,便觉有些站立不住,只见脚边一丛灌木“哗”地被掀到一边,沙丘里突然冒出一个头,先是陀螺般疯狂旋转,沙子像自动离心器一样飞打出来,发出“唔唔啊啊”的声音,然后是像投掷先进武器一样飞出来一个鸟笼子,一双皮拖鞋,爬出来那个印度人,手上原来捆绑的绳索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原来早就掉在沙洞里,所幸不深,他可能会一些神秘印度法术,遁身术。

朦胧的烟尘中现出一个人影,一个黑衣人由远及近驰马飞奔而来。马蹄声近,黑布蒙面,只露着两个眼睛,手中扬着长刀,部队长“唰”地抽出剑来,李沪生也拔刀出鞘,苏联人手举两个酒瓶,做出打斗状,那个印度人也抽出了腰刀,部队长眼睛盯着黑衣人,一会用剑指向苏联人,一会指向印度人,李沪生也做同样的动作。那黑衣人飞马驰近,黑斗篷一甩,扬起手中剑只一撩,苏联人手中两个酒瓶已经落地;随着黑斗篷又一甩,旋风般地,李沪生手中的刀也飞向一边;满场转了一圈,印度人手中的弯刀早已不翼而飞。

这是个什么人?剑术如此了得!不由得令人赞叹惊异!

“沙尘暴就要来啦,赶快跑吧!”随着响亮的喊声,黄鬃马一声欢鸣,那身黑影已冲出场外,“保——重——!”远远地传来了黑衣人的声音,烟尘渐消。苏联人一个酒瓶已经摔过来了,“乓”的一声被部队长的剑挡住,又是一个酒瓶砸中了部队长的肩膀。李沪生也操刀和印度人打开了。苏联人酒瓶在手中上下翻飞,一边酒气直喷,部队长连连后退。印度人一手持鸟笼,一手弯刀,口中“呼哈呼哈”,地上连连打滚,弯刀来直刀往,眼花缭乱。一阵旋风卷着沙尘呼啸而来,在头顶上停住,“哗”的一层沙打下来,四个人一起被打趴地下。苏联人抹去脸上沙,踉跄摸到酒瓶爬起来又要打,李沪生也挥刀和印度人又对打起来。又是一阵狂沙卷来,天空一下黑下来了,四人再次被黄沙打得七零八落,一起倒在地上。

部队长和李沪生商量,这两个人不是事,现在紧要的事情是尽快离开这里,赶赴军情。

昏暗里,部队长一声唿哨唤来了战马,战剑入鞘,对苏联人和印度人说:“你们可以走了。感谢真主,让我们在哈萨克斯坦相会,祝你们好运,下次再见!”

14。四剑齐出

14。 四剑齐出

风沙旋卷,苏联人头也不回,一句话没有,身上裹着破旧军衣,两手抱肩,腋下夹着根擦炮棍,沙暴中歪歪斜斜地摇着身子,孑孓前行,趔趄走向沙漠深处。印度人站在沙地里,发呆,望着刚才鸟叫的方向。

风沙再次卷来,部队长和李沪生上了马,风呜呜叫的,打得走不动,掩面头偏向一边,见那个苏联持不同政见者,光着脚,两个脚腕都是血,地上还拖的血痕,缩着身子,向沙漠里摸了很远了,冷风呼啸,一团沙旋窝卷地而来,踉跄几步,无声地倒下去了。

部队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李沪生对视了一下,冷风卷着沙子像刀子一样扎来,两人都缩着头,往怀里紧了紧羊皮袄部队长策马,缓缓骑到苏联人身边,风沙已经在他身上覆盖了一层。两人一起跳下马来,上前扶起。苏联人垂着头,显得很衰弱。部队长和李沪生合力把他抱起来放在马上,李沪生还在一边撑着,防止他坐不住倒下去到哪去呢,不远处有座土丘般的古堡风急沙卷,马蹄一下踩进了沙窝,受惊,嘶鸣一声,扬蹄离去,苏联人一下子从马背上栽下来,跪着摸索擦炮棍,拣起杵在手上。印度人还站在原地,喊着:“带我,带上我啊!”见李沪生已经上了马,把鸟笼挂在马头上,拉着马尾巴,让马拖着自己走。部队长走在最前面,苏联人杵着擦炮棍,李沪生骑马在中间,觉得行囊里似乎塞进了好几个酒瓶;印度人拉着马尾巴,哭爹喊娘,身子不停翻滚,两脚乱踢,口中祈祷咒骂不歇:“上帝啊,天神啊,救救我啊!印度河啊,新德里啊造孽啊!”就这样,四人在风沙中东倒西歪,一脚深一脚浅挣扎跋涉,总算摸到了古堡边缘。

风沙渐渐平息了,四人靠着古堡的外垣坐下。说是古堡,不过一座几面透洞的土坯房而已,当年的巍峨造型已荡然无存。几个人喘着气,满头满脸都是沙,靠在墙上。部队长和李沪生合计了一下,把行囊里还剩的几块干烙馍拿出来,递给苏联人和印度人。苏联人接过去,一点一点地阙了吃了,眼睛挂着泪,看着墙顶。淡水也由李沪生的小杯子,一人轮流喝了一点。苏联人泯了一口酒,忽然小声说:“我认识你们我也认识他”

“嗯?”部队长和李沪生皱眉,吃一惊!

“他是牧民好朋友会骑马,马术很好会唱中亚歌曲会跳中亚舞,吹笛子,很幽默,穿民族白褂子,戴织锦帽,经常出现在葡萄园里长得就像哈萨克小胡子,大眼睛”苏联人灌酒,像是梦中呓语。

“他是谁?”李沪生右手就要去摸刀,部队长按住,使了个眼色。

“夜—莺。”彼得靠在土墙上,朝上翻白着眼珠,咕哝出这个字眼。

夜莺在中亚的词汇里是美丽的姑娘,也是间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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