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西北也待够了,娘娘也再三催促我回京成亲,再不想到这鬼地方来了!”赵柽伸了个懒腰说道,“两位不知,现在西夏对本王嫉恨甚深,遣了西夏第一刀客做杀手前来刺杀本王,此人现在已经潜入了灵州城,躲过了我们数次围捕,众将不准我离开府中半步,所以此次和谈还得多仰仗二位大人!”他又冲二人拱拱手道。
“可是咄夺?”童贯听罢急问道。
“就是此人,太尉也听说过?”赵柽‘惊’问道。
“这个人不好对付...”童贯咽了口唾沫道,“咄夺号称西夏第一刀客绝不是徒有虚名,据说此人刀术jīng奇,从无人能在其刀下走过三招,他曾单刀匹马将百十人马贼杀死,也曾为了报仇潜进万帐大族的营地,将其酋长枭,后因其结怨甚多,被几个党项豪族追杀,多年前已不知所踪,没想到却出现在灵州城!”
“此人yù对我等不利,这如何是好啊?”蔡攸一听有点慌了,这和谈还没开始,就面临如此风险,如果真逼西夏签了那个合约,自己是主使,帐还不得都算到自己头上。
“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小心点了!”童贯摇头道,当年几个党项豪族出动大批好手围捕,都被他逃走了,可知要抓住他不是件容易事儿...
第二百六十五章 和而不同
第二百六十六章 求同存异
“各位不用忧心,这小子是冲本王来的,想着不会对几位下手的,否则他们还谈什么!”赵柽看蔡攸脸sè几变,一副受惊的样子,急忙安慰他道。 )
“燕亲王那可要小心了,您有了闪失,我们也无法向圣上交待。”蔡攸听罢,松了口气,关心地说道,但是心中还是不安,这刀枪无眼,没准就误伤了谁,可他也知道西夏之所以乞和,怕的不是自己身边这位童太尉,而是那边的燕亲王,要是他真有三长两短,夏军第二天就可能过河反攻。
“没有什么,要杀本王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咄夺,咱们接着喝酒!”赵柽笑笑说道,举杯邀众人同饮。一场接风酒从正午喝到天sè渐黑,大家也不再提那些烦心的事情,只谈些趣事。
宴吧,赵柽送二人出门,“老蔡,你的马可不怎么样?”他忽然看到蔡攸的随从牵过来的坐骑要是在内地也能说得过去,可要是在西北只能说是匹驽马,而其护卫的马也是毛sè参杂,啥sè的都有。
“唉,让王爷笑话了!”蔡攸老脸一红,看了眼童贯的马,自己的明显矮了半头不说,也显的毫无神气,讪讪地说道。
“去,到咱们的马厩选一百匹白马,在将本王那匹‘逐雪’牵来,一并送给老蔡!”赵柽好像喝多了,摇摇晃晃的冲见喜喊道,嘴里的大学士也变成了老蔡。
“王爷,这....”蔡攸还想推辞,担心这里边有什么花样。
“老蔡,当年本王从你手里讹了几十匹马的,如今这些马就算赔给你的了!”赵柽搂着蔡攸的肩膀,有把嘴凑到蔡攸耳边轻声说:“这些马也都是我从西夏那讹来的,现在他们怕的紧,只要我炮声一响,那就是黄金万两,你不要可白不要!”
“呵呵。即是如此,我就受之不恭了,不过我还得多谢王爷了!”蔡攸笑着说道。
“老蔡。当年我邀你到宫城门口收点过路费,你胆小不肯,如今我守着西夏的大门口找他们要什么给什么,怎么样。一起玩儿?”见蔡攸答应了,赵柽有说道。
“王爷是越玩越大,我可是不敢!”蔡攸强笑着说道,心中却想,这燕亲王就是强盗坯子。那么点就敢拿刀劫道收钱,现在领着人到西夏着堵门口要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忠心爱国呢!
“老蔡,别王爷、王爷的叫,我与你家老三关系甚笃,你我兄弟相称也无不可!”赵柽生气的松开他说道,“我是看哥哥你就是太老实,你知道西夏给王黼还有老童他们送了多少。我弄这几匹马跟他们一比。就是根马尾巴毛!”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咋,他们都收了那么多?”蔡攸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瞪着眼说道。
“当然了,礼单我都看到了,所以咱们也不能傻,趁机敲敲西夏人的竹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否则我领兵从东打到西为什么啊?我是王爷,官已经当到头了。也只能弄点私房钱了。”赵柽打了个酒嗝,脚下不稳。险些摔倒,蔡攸急忙扶住了他。
“哦...”蔡攸看了看还在与众人攀谈的童贯,眼里已有了丝怨恨,这老小子只顾自己吃,王黼也不是好东西,都不肯给我透一点口风,却让我出头在和谈中放水,真是打的好算盘。
“老蔡,上马吧!”正当蔡攸发愣的空,见喜牵过来匹白马,赵柽拽拽他的袖子说道。
“好马!”蔡攸未表态呢,童贯先喊了一声,他拿过灯笼仔细照了照,这马通身雪白,看不到一根杂毛,肩及其耳高,兔头圆耳,胸阔腰细,四肢修长,确是神骏,自己那匹千挑万选的马也是不如。
“不错,王爷费心了!”蔡攸不懂马,但是看到马配金鞍、银镫,羁具也是镶金配银,就知道价格不菲,笑着向王爷打了个躬道。
“呵呵,这马其实我也喜欢,只是我喜欢黑的,不喜欢白的,你老蔡人白,衣服也白,送给你骑正好!”赵柽还礼笑道。
“哈哈,王爷说话就是有趣,那就多谢美意了!”这时蔡攸的护卫们也换了马,他翻身上马,接过亲随递上的马鞭一语双关地笑道,表示明白了其意!
......
送走了蔡攸、童贯,赵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衣服也没换,靴子也没脱便躺在了软榻上,见喜急忙洗了热毛巾给王爷擦脸,又叫人赶紧给王爷做碗醒酒汤。
“见喜,你过来!”赵柽今天喝的是有点多了,舌头直打卷,大着舌头叫他。
“二爷,我就在这里呢!”见喜答应着转过来道。
“见喜,你说我是好人是坏人?”赵柽翻了个身,醉眼朦胧地看着见喜道。
“二爷,您当然是好人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话?”见喜皱了下眉,扫了眼屋子中的几个小黄门道,吓得几个赶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