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哥儿,没事,老夫对这草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它的汁液对人的胃液有着抑制作用,但它本身却是极好的补脑之药,我就尝这么一点,大不了就饿上一顿,老夫还是能承受的。”莫望天笑道。
一般的人,随便叫人小哥儿是不太礼貌的,但以莫望天百岁高龄,这声小哥儿听来却是有一种亲切之感。
元好不由的就想起小时候,莫望天摸着她的脑袋叫她小小姑娘的情景。
“是小子多虑了,不过,小心无大错。”元好有些腼腆的道,随后又想起莫神医之前的话,这种草本身是一种极好的补脑之药,想到这里,元好不由的就想到了小鱼的脑伤,便又问道:“莫大夫,您说这种药是一种补脑的药,那不知对于脑伤是否有效呢?”
“即是补脑的,那对于脑伤肯定是有作用,不过,这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年看,怎么?小哥儿可有是脑伤的病人?”莫神医问道。
元好这次参加杏林会,本来也就是想找莫望天看看小鱼的脑伤,这会儿听莫望天问起,便转身,抱起乖乖坐在一边的小鱼,许是因为脑伤的缘故,小鱼最是眷恋着元好的体温,只要元好抱着他,小鱼便万分的开心。
这会儿更是呵呵,呵呵的笑着。
“莫大夫,您能看看我这小侄儿吗?他出生的时侯就受过脑伤,如今三岁了,不会说话,走路也不稳。”元好心疼的看着小鱼,问莫神医。
“哦,那我看看。”莫神医道,让元好抱着小鱼坐好,然后为小鱼把脉,又望了望气色,随后皱紧了眉头,脸色一片气愤:“是什么人,居然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杀手,真是太可恨了。”到了莫神医这个年纪,一切已返璞归真,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往往表现最真的心情。
元好叹口气,没说话,这个说来,那话就太长了,而且,她也清楚,莫神医这么说并不是真的要追问什么,只是表达一种对伤人者的气愤。
这时,莫望天又继续把脉,这时,他脸上的气愤之情已转变成惊讶这情:“嗯,是谁给这孩子冶过?”
“是小子自己冶的,每日一次针炙,主要是刺激他脑部自愈能力。”元好道。
“如果不碍事的话,你能说说冶法吗?”莫望天一脸兴趣的道,推心掌的伤能冶到现在这般,那是相当不容易的,只是一般医者对于一些独到的冶疗手法是不会轻易示人的,所以,莫望天也不得不慎重的先问一句。
“这当然没有问题。”元好道,说着,她便拿于贾先生送给她的银针,然后比划着小鱼的头部,后脑的几个穴位,又说了一下针炙手法,再解释了每一针的功效。
“好啊,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师傅是贾士谦贾老弟吧,他的银针渡穴之术是很独到的,老夫高兴那,本以为贾老弟走了之后,他这一套银针渡穴之术也就失传,如今看来,那是后继有人,亦是我杏林一大幸事。”莫望天高兴的道。
“莫大夫太过奖了。”元好施着礼道。因为莫望天在这里停留,使得许多人都朝这边聚集过来,让元好有些不适。
“不过奖,刚才,老夫看了令侄的伤,基本上可以说,那伤势已经痊愈了,之所以出现在在这种情况,是因为,当初的伤势使得这小家伙脑部发育出现停滞,现在,已经开始有好转的迹象了,这样,以后,你不须再用银针刺激他的脑部了,毕竟,他还小,受太多的刺激同样会对脑部造成伤害的,以后,你便不要用医疗手段了,只须多陪他玩,多陪他说话,要知道,人于人之前的感情,是对脑最有促进的良药,另外,再给我点时间,我要研究一下这祝余草,说不准今后这小家伙用得到。”莫望天有些兴奋的道。
“多谢莫大夫,四郎知道该怎么做了。”元好有些惭愧的道,莫神医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一直以来,元好都太迷信针灸了,殊不知,任何事情,一过了度,都是有害的。
想到这里,便轻轻的摸了摸小鱼有小脑袋,这小家伙,每回针灸都苦巴巴着一张脸,以后,不用受苦了。
“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莫望天笑着道,转脸又看了看元好的摊上,然后乐呵呵的拿起一根安息香:“这就是最近京师传言中的安息香吧,来,点一根看看。”
“好的。”元好点头,连忙点亮火折子,点着了安息香,淡淡的白烟,几乎是刚起就融于空气之中,消于无形,那香味带着一丝淡淡的青草气息,几不可闻,但却出奇的让人安宁,周围的吵杂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香不错,对了,这位小哥儿,我闻到这香里面有月亮草的气息了。”莫神医突然望着元好慈祥的笑了,那里面含着一丝欣慰的神情,里面还包含着鼓励。
突然,元好的眼中就有一丝酸涩,她知道,莫望天认出她来了,只是莫望天却不会多问什么,只是点明月亮草,而那神情却把要说的都说了。
“是的,这草就是由月亮草制成。”元好抿着唇道,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好……好……”莫望天大笑,故人还有后辈活着,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沈公子,不知你这安息香的配方卖不卖。”这时,合德药堂的全掌柜挤到元好身边问,要知道,刚才莫望天说这香不错,那就是给这安息香进行了品鉴,而由莫神医进行品鉴的药品本身的价值那高的决不是一筹两筹,若是他的药堂拿下这个安息香,别的不说,就这一个嚎头,就能使合德药堂名气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