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文所说,正是由于辽道宗的昏聩,才导致朝中期耶律乙辛等人的势力迅速发展,耶律乙辛奸党在朝廷中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使得大部分忠臣良将被排挤甚至惨遭迫害,惟皇后家不肯与之相下。
特别是到了大康元年(1075),皇太子耶律溶总领朝政,使乙辛等人的行动更为受限。
为了扩大自己的专权,巩固自己的势力,乙辛等人便把矛头对准了皇后萧观音及其皇太子耶律溶,并开始寻找机会从迫害皇后萧观音下手。
然而,萧观音由于道宗的疏远,却孤独愁闷,十分悲伤,为了能够挽回道宗对自己的爱恋,萧观音倾心作了一曲《回心院》词,以求道宗能够回心转意。
当时宫中惟有伶官赵惟一可奏此曲,于是赵惟一被屡次召入皇后宫内与萧观音一起弹奏吟唱《回心院》曲。
与此同时,与萧观音有着深仇大恨的重元家奴单登成为皇后近侍,并经常接近皇后。
所以赵惟一经常被召入皇后寝宫一事,很快通过单登,清子等人传到了耶律乙辛耳中。
于是,耶律乙辛如获至宝,便开始密谋诬害皇后的阴谋。
据《辽史》记载:辽道宗“性忌”,如从心理学角度观察,人的猜忌多疑属于边缘病态心理范畴。
表现出敏感,多疑,心胸狭窄而又固执己见,报复心重而又占有欲强。
由此可见,“猜忌多疑“这一边缘病态心理,既是人性的弱点,亦是一种人格的缺陷。
更严重的是,由于帝王的“猜忌多疑“,不仅造成了伦理道德的迷失和对待情感的惨无人道,而且将会成为一个泯灭人性的暴君。
因此,耶律乙辛密呈的《奏懿德皇后私伶官疏》和其所谓的“证据”直接点燃了辽道宗的怒火,昏庸的辽道宗被乙辛,张孝杰等奸臣玩弄于股掌之间,丝毫觉察不到这是一个政治阴谋。
于是多种因素交织在一起,最终酿成了冤案的发生。
由于耶律乙辛是直接制造萧观音冤案的主谋,他之所以能够在道宗时期平步青云,柄政揽权,我们不能不说的就是耶律重元父子叛乱事件,由于耶律乙辛平叛有功,逐渐得到了道宗的信任。
自此,耶律乙辛官运亨通,权倾朝野。
而重元,小字孛吉只,圣宗次子。圣宗崩,钦哀皇后称制,皇后欲废兴宗而立少子重元,重元将皇后的计谋密告于兴宗,兴宗非常感激,封其为皇太弟。
皇太弟这一称呼是晋惠帝以来的典故,即“兄终弟及“之意。
史料记载:“上尝与太弟重元狎昵,宴酣,许以千秋万岁后传位。重元喜甚,骄纵不法。”
由此看来,兴宗时的确曾经有过将皇位传于重元之意。
并且,重元历任北院枢密使,南京留守,知元帅府事,身兼要职。
但是兴宗死后,继承皇位的是兴宗的长子耶律洪基,并非皇太弟耶律重元。
重元心中的“兄终弟及“的幻想彻底破灭了,为了缓和重元与辽道宗之间的关系,道宗即位后不久就立即册封重元为皇太叔,掌管天下兵马大元帅,赐金券,四顶帽,二色袍等,这对于皇族来说是仅次于皇上的尊荣。
但是面临着皇权的诱惑,重元不会把这一切放在心上,他开始伺机密谋叛乱,阴谋策划夺取皇位。
清宁九年(1063)七月,辽道宗率众秋捺钵至滦水(今内蒙古宁城西南),重元“以其子涅鲁古素谋,与同党陈国王陈六,知北院枢密事萧胡靓等四百余人,诱胁弩手军阵于帷宫外,”。
历史上也称这次叛乱为“滦河之变。”
耶律仁先和知北枢密院事耶律乙辛,南府宰相萧唐古,北院枢密副使萧惟信以及萧韩家奴,耶律良等,率宿卫士兵数千人出击,重元兵溃,北走大漠,兵败自杀。
耶律乙辛在平息叛乱过程中功绩显着,遂官拜南院枢密使,进封魏王,赐“匡时翊圣竭忠平乱功臣”。
乙辛慎用心机,玩弄权术,以取得皇帝高度信任,保障自己的权势和利益,柄政揽权,独霸朝纲。在排除异己的过程中,皇后与太子的势力是其发展的最大阻碍,于是乙辛党人预谋策划了萧观音冤案。萧观音一案,朝野上下,“闻者莫不冤之”。
皇后被诬,沉重地打击了萧氏拔里少父房家族的势力,助长了耶律乙辛党人的气焰。
道宗依然忠奸不辨,任乙辛等人胡作非为。
乙辛等人于是大权独揽,但乙辛的贪欲不止如此,他妄图将一位可以任其摆布的皇室成员继承皇位,他要进一步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