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品一讷讷道:“我被注射麻醉剂了?怎么回事?”她满脸茫然道,“刚才就想问你了,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在你家啊,怎么醒来就到这了……”
傅煜书微微蹙眉,看来蒋品一的确是神志不清了,但好的情况是她并没有说胡话,这还让他心里好过了一点,但也就是那么一点而已。
“既然你暂时想不起来那就先不要想了,反正你现在没事了,这是最重要的。”傅煜书双手搭在双膝上,一本正经地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出事,从现在开始直到危险结束,我会二十四小时待在你身边。”
“二十四小时?”蒋品一小声重复了一遍,脑子里想到的是,如果他要二十四小时和自己在一起,那岂不是连睡觉都要一起了……
女人和男人的关注点果然是不一样的,傅煜书所关注的是危险,而蒋品一在意的却是时间。
傅煜书有点无奈道:“不用担心,你现在身体状况很差,就算我想对你做什么,也不能做。”
蒋品一咳了一声,却觉得嗓子很疼,刚刚说话很小声,还没什么感觉,这一咳嗽就觉得嗓子很不舒服。
她抬起手想揉揉喉咙,可一抬手就发现手腕也被包扎着,因为她抬手的力度没有控制,现在手腕觉得很疼。
“嘶……”蒋品一痛呼了一声,低头检查自己身上,因为要皱眉和做痛苦的表情,脸上的伤口被扯动,这让她浑身都僵硬了。
“我的脸怎么了?”她诧异地问傅煜书。
傅煜书迟疑了一下,说:“被划伤了,但没关系,已经处理过,我问过医生,不会留下疤痕。”
市医院的技术相对来说比较成熟,蒋品一脸上的伤口发现得及时,而且也不深,治疗之后留下疤痕的几率很小,这个小的坏几率,傅煜书不打算告诉她。
蒋品一听完松了口气,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蒋品一也不例外。虽然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美貌而骄傲蛮横,但她也不希望自己变成个丑八怪。
看蒋品一放了心,傅煜书起身给她倒了杯,递给她道:“喝点吧。”
蒋品一过了几秒钟才“哦”了一声接过杯子,但接过杯子之后并没有喝,反而放到了桌子上,坐在那呆呆地望着他看。
傅煜书疑问道:“怎么不喝?”
蒋品一皱皱眉问:“什么?”
傅煜书道:“你不想喝水吗?”他又端起了水杯。
蒋品一看着水杯,半晌才好像反映了过来,接过杯子闷声喝起了水。
她的反应很迟钝,要比正常人慢很多,好像什么都不太听得进去,傅煜书怕说太多让她会误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因而刺激到她,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全都用行动来表示。
蒋品一喝完水,就把杯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放得时候很小心,好像很担心杯子会摔下来。
傅煜书站起身朝外走,想去洗个手,但蒋品一却用没受伤的手拽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肌肤细腻白皙,修长的手指干燥稳定,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你别走。”蒋品一用了点力气拉他,傅煜书赶忙顺着她的力气走回来,直被她拉得险些摔倒在床上。
“你小心点,我会压到你的,你身上都是伤。”傅煜书半趴在床上无奈地说。
蒋品一道:“我不怕疼。”
“你现在身体情况特殊,疼也不会难以忍受,等过段时间,恐怕就不好过了。”傅煜书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问她,“拉我回来做什么?”
蒋品一躺着搂住他的腰,轻声说:“我想你了。”
她睡了那么久,又被绑架了那么多天,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她的记忆里一片空白,模模糊糊的全是奇怪的影子,虽然上一段记忆好像才见过他,可她总觉得不是那样的。
傅煜书侧身躺到床上,小心地揽住她的腰,低声道:“哦,那抱着吧。”
蒋品一用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不是什么香水味儿,就是衣服洗干净后很清新的味道,她垂眼凝视着他被黑色衬衣包裹着胸膛,柔声说:“我喜欢你这件衬衫。”
傅煜书说:“那我以后天天穿着。”
“不要,老穿着那不是要臭了。”蒋品一皱皱眉。
傅煜书保证道:“我每天都洗。”
“……还是算了,我就说说,你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