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彝族话?你说苗语我还能相信,我会个毛子的彝族话哦。”我也是觉得荒谬,但是转念一想,料他罗通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就又问道:“你说说,我刚才用彝族话说的究竟是什么?能把你吓成这样?”
“你说,说我们背叛了你,所有人都不要想活着逃出去。”罗通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心一横豁出去的感觉。
“所有人都不要想活着逃出去?”我默念了一遍,心里猛地往下一沉。这句话念在嘴里,为何我会觉得这样的耳熟?我似乎该是说过这句话,但我怎么可能说过这句话?
我刚才做过一个梦,但是现在却什么也记不起来,我本想努力再回忆一下,谁知道脑壳却疼的好像要炸裂开一样,即便不再去想,疼痛感还是无法抑制,耳边似乎还有什么声音在窃窃私语。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躺在地上手足无措的大声呼嚎,好在坐在一边的罗通还没被我突入起来的变化给吓得乱了手脚,他急急匆匆的跑出帐篷,把罗老根喊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挣扎的睁开眼睛,看见罗老根一脸平静的瞧着我,脸上一点情绪变化也没有。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和我好好说话来着。”罗通连忙解释道。
“梦,我做了一个梦,和之前那次一样,但是一想起来就,头疼。”我努力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光是这样,已经疼得我浑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依旧在我的脑海里飘忽不定。
“哦。”罗老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走出了帐篷。
我原以为这小老头子是出去给我拿药什么的,谁知道他再进来的时候,什么药瓶药罐的都没拿,反倒是倒提着一柄小匕首走了进来。
“你出去。”罗老根低声吩咐罗通道,五大三粗的罗通听到话,立刻乖乖的走出了帐篷,如同一只听话的看门口。
罗老根手上寒光闪闪的刀刃反射的光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老狐狸想干嘛?难不成是想对我不利?奈何此刻我头疼欲裂,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就是想说句话也是无比的艰难。
可是就算是老狐狸心疼那五十万酬金,想要过河拆桥,但是现在河还没过就急着动手,也太早了一些。
我揣测罗老根拿把刀来大概不是想对我不利,就算他想对我在怎么着,我现在也是无力反抗,而且脑海里的杂声让我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便索性随他去吧。我瞄了一眼罗老根,只见他一手举着明晃晃的匕首就像是要向下插过来,心一横反而把眼睛闭上了。
帐篷之内响起了一声忍痛的闷哼声,罗老根当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举动,而是他拿着匕首朝着自己的手掌重重的划了一刀。
染着血光的匕首被罗老根啪嗒一声丢在了脚边,我感觉到他把手伸到了我的脸上,嘴里还在低沉的念叨着什么咒语。
头上剧烈的痛感,在加上那股子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不停的灌进我的脑子里,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然而这一切却在下一秒的一瞬之间突然结束了。
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我的头脑再也不疼,只是有点发晕,而且脑海里那阵声音也忽然的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一般。
我咂了咂嘴,感觉自己的嘴唇上残余着什么液体,而大部分的液体已经顺着我的嘴角流进了嘴里和喉咙之中。
“这老东西给我喂了什么?”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只觉得一阵苦涩之中带着淡淡的咸味,再用手一抹,放在眼前一瞧。
液体呈现出暗红色,用手指一捻,还有点淡淡的粘稠感。
067三苗之分
帐篷之内响起了一声忍痛的闷哼声,罗老根当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举动,而是他拿着匕首朝着自己的手掌重重的划了一刀。
染着血光的匕首被罗老根啪嗒一声丢在了脚边,我感觉到他把手伸到了我的脸上,嘴里还在低沉的念叨着什么咒语。
头上剧烈的痛感,在加上那股子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不停的灌进我的脑子里,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然而这一切却在下一秒的一瞬之间突然结束了。
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我的头脑再也不疼,只是有点发晕,而且脑海里那阵声音也忽然的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一般。
我咂了咂嘴,感觉自己的嘴唇上残余着什么液体,而大部分的液体已经顺着我的嘴角流进了嘴里和喉咙之中。
“这老东西给我喂了什么?”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只觉得一阵苦涩之中带着淡淡的咸味,再用手一抹,放在眼前一瞧。
液体呈现出暗红色,用手指一捻,还有点淡淡的粘稠感。
这是血?我又瞧了瞧罗老根,只见他正拿着块藏青色的布往自己的左手上缠绕着,布条上面有一大块渗出的印记,这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
这老东西的血竟然还有这等作用?此时我也不觉得恶心什么的了,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罗老根好一通瞧,心里还在想,这老狐狸果然是心思动多了,连自己的血都没个血的样子,竟然是苦的。
我正在心里犯着嘀咕,罗老根已经包扎好了他的伤口,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好了吧。”罗老根问我。
我从这老头眼里看出他松了一口气,难道这老家伙还在乎我的安危不成?联想到他刚才为了治我的头疼,在手上划了那么大一条口子放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对他倒是生出一点愧疚之情,连带对他白天里拿着枪威胁我们的气也出了不少。
不过这老狐狸向来心机就深过常人,估计演技也不会太差,眼巴前兴许是给我使苦肉计呢,我还是小心点好。
“恩,好了,还真要多谢你了,拉这么一道口子,换成是我肯定怕疼的。”我用略带玩笑的口吻对他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想让罗老根瞧透我的心思。
“嘿嘿,我们常年修习巫法的,还在意放这么点血?”罗老根倒真是笑了,他轻轻的拍了拍手,然后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小匕首。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有些迟疑的问罗老根道。
我想起刚才做的那个已经回忆不起的梦境,继而又想起了早些时候梦到的一百年前彝族寨子里的事情。我做这些梦,肯定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这么多人,就算是石头山上死去的彝族先民的亡灵们想托个梦什么的,也轮不到我这么一个语言不通的外族人来啊,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