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寒回头望她,“你若当真不饿,那便继续。”
林月芽摇摇头,起身又拉了拉他:侯爷,我今日错了。
李萧寒长出一口气,回到床边坐下,“错在哪儿了?”
林月芽靠在他肩头,小手指勾缠在他拇指上,轻轻转动着上面越发程亮的玉扳指。
随后她将他手掌掰开,用指尖在上面写下六个字:李萧寒,心眼小。
“小”字最后一点落下,李萧寒一把将他手指握住,接着又将人推倒在床榻,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带着森森地寒意,“知道我心眼小,就别做激惹我的事,可记住了?”
林月芽乖顺点头,手指又在他身前萦绕。
“你要折磨死我才甘心?”
李萧寒说完,便又欺身下去。
最后这次结束,两人都虚脱了,林月芽是被李萧寒硬拉起来的。
起身穿衣时她眼前黑了一下,实在是饿惨了。
好不容易准备用膳,她同之前那样先捧起避子汤,准备喝时,李萧寒忽然问她:“可想好了?”
林月芽顿住,抬眼看他。
李萧寒搁下筷子,声音少见的柔了下来,“你若不想喝,便不喝了,日后有任何事,我担着。”
正妻未过门,通房先怀了身子,这在任何府邸都是犯大忌的事。
碧喜在主卧里铺床,季嬷嬷在桌旁伺候用膳,两人都听到了李萧寒的话,心里皆是一惊。
林月芽却没有那样吃惊,她不是头一次听到这句话,晌午回来的时候,她在马车里已经惊过一次。
只是那时,她还心怀侥幸的以为,李萧寒说的是气话,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李萧寒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林月芽像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她故作镇定地冲李萧寒摇摇头:奴婢不会让侯爷为难。
说完,端起避子汤一饮而下。
李萧寒没再说话。
用完膳后,李萧寒回到云腾院,他将夏冗叫进书房,语气森冷地吩咐道:“查叶默。”
短短三个字,没有任何范围和限制。
夏冗知道,这便是要事无巨细,从他出生开始查起。
他不由看向李萧寒,确定再没有任何补充,这才退下。
李萧寒望着面前的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才有空去细想。
林月芽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喜欢在他面前耍横的,似乎就是从那日从清月楼回来开始。
他之前以为是陆渊的原因,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是因为叶默。
李萧寒眼神逐渐阴鸷。
春和堂这边,李萧寒走后,林月芽什么也没做,季嬷嬷当她是真的累坏了。
只有林月芽自己知道,她是因为心绪不宁,根本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
她实在想不明白。李萧寒到底是如何知道她同叶默的事的,这件事只有季嬷嬷清楚,可是季嬷嬷不会出卖她,还会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