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安佑娜,爸、妈会说服她的。”风江衷心祈祷,至少为了孙女,希望他们多努力点儿。“我们回家等消息吧。”
“可惜安小姐那么爱你。”坐进车里的时候,她依旧不胜唏嘘。
“她说我们是这世上唯一最相配的一对,不论家世、长相、能力……”风江轻蔑地撇撇嘴。“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待挑选的种猪!”
“种猪?”晌融愣了下,忍不住抿唇而笑。“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事实啊!”
“太恶质了!”
“你没听过更恶质的。”总算逗笑她了,他宽心地吁下一口气。“改天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毒嘴。”
“那种东西不见识也罢。”罪恶感渐缓,回程途中,她也不再紧张了。
晌融第一次踏入风家大门,依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们本来要回山中别墅的,半路上接到风父打来的行动电话,他们已经找到安佑娜,劝了好久,她总算愿意坐下来谈一谈,希望风江也把晌融带回去,大家开诚布公地把事情说开来。
“风,厨房在哪里?我去泡茶。”
“别忙,那事儿自有人做,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风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待会儿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执着是永不改变的。
“人家就是因为紧张才想去做些事的啊!你别再让我更紧张了。”她微蹙黛眉,粉嫩的玉颊上果然添了丝苍白。
“好吧!我带你去。”他携她进厨房,虽然十年没回家,但家里的摆设依然未变,他在壁橱里找到了爸爸最爱的碧螺春和妈妈独钟的香片。“就泡这两种吧!”
“嗯。”她开始烧水,他在一旁帮她洗杯子。
不久,电铃响了。
司楚就在客厅里,遂抢在管家之前跑过去开门。
“爷爷、奶奶!”在风父、风母的坚持下,司楚一个礼拜前正式改了口。
“喂,司楚好乖。”风父朝她张开手。
司楚开心一笑,正想跑过去。
一旁的安佑娜突然伸手一推。“不要碰到我,小杂种!”
索性风母手快,及时将宝贝孙女捞进怀里,没教她摔着。
但安佑娜最后那句话却同时惹火了两位老人家。什么玩意儿,风家人几时可以任人骂着了?
见着两位老人家的白眼,安佑娜心头一突。糟糕!她气昏了,一时忘了他们的禁忌,这下惹得他们不高兴,自己的地位又更堪虞了。可她又压不下身段道歉,遂抿着唇,僵直地走进屋里,心想,一会儿再倒杯茶甜甜他们的嘴,依安、风两家多年的情谊,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她才是。
谁知一进门,晌融就像个女主人似的,笑靥如花地招呼大家。
“回来啦!我泡好茶了,大家先坐下来喝杯茶喘口气吧!”她看着安佑娜脸色由白转黑。果然,她非常忌讳有人侵入她的领域,已然快气昏头了。人呐,只要一气失了理智,早晚要出错,晌融等着看她失败。
可恶,安佑娜咬得牙龈出血,若不是风江在一旁虎视沉沉,那一巴掌就挥过去了。聂晌融当自己是什么身分?居然在她的家、她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风父、风母走最后,顺手把大门关上。这样大差异的对照真教两位老人家心里感慨不已。
想和晌融在一起的时候,她几时不顾着他们,笑眯眯地奉茶倒水,似水温柔教人如沐春风。反观安佑娜,以前没人与她比较还没感觉,一见识了晌融的贤惠,安佑娜的咄咄逼人、气焰嚣张,顿时教人难以忍受。
风父向风母递了个眼色,让她带小司楚回房去;刚刚安佑娜的厉害他可是领教了,司楚年纪还小怕受不了这种折腾,避开点儿比较好。
一伙人全坐下了,这情景还真有点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
风江就坐在晌融身旁,一只手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这场面教他忍不住心里发笑,他与安佑娜根本无名无分,作啥儿他有了想要结婚的人,却得跟她做报告?唉!追根究柢全是“钱”字害人。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安佑娜是一肚子的愤恨与不平。为什么?她并不比聂晌融丑,而且又出身高贵、能力一流,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却连一句好听话都吝于对她说?聂晌融软叭叭的,不过会做一点家事而已,却能得到他满心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