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霭这段时间非常关注科研经费的事,大大小小发放科研经费的单位,她都查了个遍,老在盘算她的哪个 idea (主意,主张,想法)可以从哪里搞到科研经费,所以她知道这 NIH 来头不小,全国性的机构,对她那个领域的人来说,能拿到 NIH 的科研经费是件了不起的事,她暂时还没想那么高。
但她老板拿到了!有这么厉害的老板,她这个打工的也感到自豪啊!她发自内心地为老板高兴,真不容易啊!老板从早到晚都泡在实验室和办公室里,可惜了老板半山腰上那么豪华的房子,大半时间都是空在那里。
老板悄悄邀请陈霭这个周末上她那半山腰的家里去庆祝一下,又叮嘱她保密,说没邀请实验室其他人,还请她不要带任何 guest (客人)。
陈霭不知道自己哪个祖坟上冒了烟,怎么竟成了老板的心腹,还是唯一的。实验室的美国人加拿大人都没成为老板的心腹,就她一个中国人成了老板的心腹,这也算为国增光了吧?
陈霭又飘飘然了一阵,然后猛地坠落到地上,想起自己没车,老板又不让带 guest ,那她只能让人家开车把她送到老板那里,然后打发人家回去,等她的聚会结束了,再叫人家来接。这种既卖命又窝囊的事,谁会愿意干?即便是她丈夫赵亮,都不会愿意干,更别说外人了。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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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Chapter 25(2)
她想到滕教授,但她估计滕教授不会当这么一个窝囊车夫,肯定要闹着跟她去。她又想到小张,但觉得实在于心不忍,小张住的地方离老板家很远,让小张一晚上跑两趟,实在太残忍了。本来 Gina 有车,但既然老板没邀请 Gina ,她自然是不能请 Gina 送她的了。
还没想出个眉目来,滕教授的电话来了:“周末你老板请客,我们一起去啊,我开车来接你……”
她慌忙推拒:“这个……我这次……真的很抱歉……我这次不能带你去了……”
“呵呵,为什么不能带我去?带我去很丢你的人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但是……但是我……老板说这次……不能带 guest…… ”
“不能带 guest ?那我不做 guest 行不行?”
“你不做 guest 还能……做什么?”
“呵呵,你愿意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但这个聚会我是非去不可的……”
陈霭早料到滕教授会耍无赖,所以根本不敢让他做她的车夫。但没想到不敢不敢的,还是让滕教授赖上了,而且赖得这么没脸皮。她无奈地说:“那算了,我也不去了吧。”
滕教授呵呵笑起来:“呵呵,你怕我跟路,怕得连自己都不去了?”
“谁说我是怕你跟路? ”
“我说的。不过你不去不行的,这次聚会对你来说太重要了。如果你老板愿意,她就可以聘你三年,那时你别说是办 H1…B (美国工作签证),你连绿卡都能办下来了。”
“你知道这次聚会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干吗还要……拼死拼活跟我去呢?我老板说了……”
“你老板对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也请了我……”
陈霭差点跳起来:“什么?我老板也请了你?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
“呵呵呵呵,我正想说,你就 take it for granted (想当然)以为我是想跟路……呵呵…… 自作多情了吧?”
陈霭窘得说不出话来,傻笑了一阵,不解地问:“我老板为什么会请你?她说了,她这个人不爱……热闹……”
“是的,她还说了她不喜欢请美国人上她家去,她说美国人……不懂艺术,她丈夫是个音乐家,作曲的,她本人也非常热爱艺术,所以她受不了美国人那么物质……”
“她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不光这些,她还说我精通中国文学和诗歌,很有诗意,不物质……”
“她这么说了?”
“她不光这么说了,她还说她丈夫两年前已经去世了,她当时非常非常悲伤,但现在她已经 get over (克服,不再)了,她要开始追求新的生活……”
“啊?她这不是在……”
“不光这些,她还说她那栋房子是栋很古老的房子,有个房间一直是锁着的,他们买那房子的时候就是那样,听说是……发生过神秘的死人事件……至今没有破案……所以她那房子没人敢买……。但他们两夫妻不怕,因为他们是共产主义国家来的人,无神论者,也没做过亏心事,不怕有人追杀他们。不过她丈夫从来没让她进那个房间去过……现在她丈夫去世了,她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