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云想了一个主意,他想重操旧业,化作一位道士,一般人家都会请法师超度亡魂。自己化成道士就有机会接近死尸。他打定主意,就先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刘清云掐诀念咒摇身一变,化成了一位中年的道士。身穿着灰布道袍,胖袜云履。头梳日月双髽髻,三缕墨髯飘洒前心。从表面看还真像一位有道的高人。
刘清云平伸双臂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他点了点头。可刚要动身去道马窑,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手里没东西。道士吗?手里一般都有一把拂尘,有的还背着宝剑。自己空手也不行啊?可现在上那里找拂尘去呀?
他四处看了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片竹林,刘清云走到竹林放倒了一颗竹子,用手量了量,就开始动手。过了没一会儿,刘清云的怀里就出现了一把渔鼓筒。渔鼓筒是什么?你看到八仙里的张果老没?就他怀里抱的那东西。那就是渔鼓筒。
刘清云为了更完美一些,还用法力把渔鼓筒磨了磨,把这渔鼓筒磨了个锃光瓦亮。好像长期使用造成的一样。做好这些之后,他抱着渔鼓筒向道马窑走去。刘清云进了镇子四下观看,他还是头一次进这么大的镇子。
在街道的两边有不少的买卖商户,卖什么的都有。还有在路边摆摊的,摊主手里拿着自己卖的东西,一边吆喝,一边拉顾客。除了这些做买卖的,还有打把势卖艺的,打板儿算卦的,搭台唱戏的,推着小车走街串巷的。可以说是车水马龙,这个热闹劲儿就别提了。
刘清云这俩眼睛就不够使了,他左瞧瞧又看看,摸摸这边的瓷器,看看那边的泥人。他把找影魅的事都忘了。正这么个时候,突然从街的对面跑来一匹马。在马上有一个年轻人,他骑着马一边跑一边喊:“乡亲们,闪闪呐!看着别伤了。”他这骑着马一跑,把街上的人吓得往两旁直躲。这街上顿时就一片大乱,这年轻人摧马就过去了。
他刚过去,街对面又来了三匹马,马上的人一边摧马一边喊:“少爷,少爷,你等等我们呐?”这三匹马过去之后街上恢复了平静,刘清云再找手里的渔鼓筒,没了。也不知是谁刚才撞了他一下,把渔鼓筒撞掉了。
这渔鼓筒掉在地上,正好被一位挑担送菜的踩了一脚,这位不但把渔鼓筒踩坏了,自己还闹了个大屁股蹲。扁担上挑着两个筐,两个筐里面放着有一百多斤蔬菜,他一摔地上,这两个筐也翻了。两筐蔬菜撒了一地。被周围的人踩了个稀巴烂。
这位起来一看,当时就咧嘴了:“哎呦!这可怎么办?香来顺还等着要菜呢?我这怎么给送去呀?东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呀!”他一把抓住刘清云:“老道,都怨你。谁叫你把这竹筒子掉我脚底下的。要不是你,能这样吗?你赔我。”
刘清云看了看他:“这位施主,你这就不讲道理了,你踩坏了我的渔鼓筒,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向我要起损失来了。你怎么不管那骑马的要去呀?归根结底,你的菜是因为他才掉地上的。”这送菜的当时就蔫了,把头一低:“有谁敢向钱家二少爷要赔偿的,再说二少爷这次还不是因为他爹突然亡故,才这样的吗?”刘清云听完就是一激灵,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发现。
第七十一章 茶楼询钱府 黄金付茶资
刘清云的渔鼓筒掉在了地上,结果被一个送菜的踩上了。不但踩坏了渔鼓筒,这位还摔了一个大屁股蹲。一挑儿青菜一百来斤,全毁了。这位抓住刘清云,就要刘清云赔。刘清云叫他去向在街上骑马的人去要损失。
这位听了就一咧嘴,他低声的嘀咕了一句,刘清云在一边听得很真。那位在街上骑马的姓钱,他在大街上骑马狂奔,是因为他的父亲突然亡故了。刘清云当时就来精神了,他一把抓住这送菜的:“你刚才说什么?那钱二少爷的爹死了?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放心不让你白说,你要是说清楚了,我就赔你的菜钱。不但赔,还按原价的两倍给你。”
送菜的一听,眼睛就亮了:“你说的是真的。”刘清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送菜的还是有些不信:“这就奇怪了,你问这干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刘清云一笑,这送菜的还真是一根筋,有银子不就行了吗?还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过还是得给他个理由,他问了吗?
刘清云打了个辑手:“无量佛,唉!是这样的,你看我是出家人,出家人能干什么?我们也就靠给人家做做法事,念念经什么的糊口。这位钱少爷的爹亡故了,他肯定得请法师超度,你想钱家是有钱人,我要是给钱老爷做场&;无&;错&;小说 {m}。{qule}dU。{}法式,超度一下钱老爷的亡魂。钱家能少给得了钱吗?可在这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钱家的情况吧?”
送菜的听了点了点头:“嗯!说的很是在理,也是这么回事。”刘清云不想再跟他废话了,用手一拉他的胳膊:“好了,要问的你也都问了。走,我们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说去。”说着就要拉这送菜的走,送菜的赶紧捡起了地上的扁担:“唉唉!你等会儿。等我把筐收拾一下。”
刘清云看了看:“这筐就别要了,你看都踩坏了。回头我再给你买筐的钱,不就行了,”送菜的一听,就没再多话。扛着扁担,随刘清云进了旁边的一座茶楼。
进了茶楼刘清云叫过茶官儿,管茶官儿要了间单间。点了一壶碧螺春,要了几碟点心。刘清云一伸手:“坐下说话,这样方便。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还没请教施主的尊姓大名呢?”送菜的把扁担戳在了旁边,然后坐在了刘清云的对面:“诶哟!穷苦人家出身,哪里来的尊姓大名啊?我姓张,在家行四,别人都叫我张四。那师傅法号是什么呀?在哪出家呀?”
刘清云把点心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喔——,张四。贫道法号飞星。我是一位游方的道士,没有固定的庙宇。”张四把胳膊搭在桌子上,伸手拿起了一块栗子糕放进了嘴里。吃完了一抹嘴:“道长你就问吧?你想知道钱家的那些事?”
刘清云端着茶杯想了想:“这个钱老爷是什么时候死的呀?是突发急症亡故的,还是常年有病亡故的?”张四听完叹了口气:“唉!说起来钱老爷,那可是一位大好人呐!可以说是乐善好施。可是好人他不长命啊!就在今儿早上头亮前儿,我去给他们家送菜的时候,钱老爷突发急症死了。要说钱老爷岁数也不算大,今年五十四了。身体也一直很好,可谁想得到,这人说没,他就没了。钱老爷有三个儿子,老爷子咽气的时候,一个儿子都没在跟前儿。”
刘清云点点头:“这钱老爷临死前儿,他们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张四一脸疑惑:“特殊的事?这能有什么特殊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刘清云一笑:“我应该这样问,这道马窑最近些日子,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张四眼睛一亮:“你要是这么说,还真有奇怪的事。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我们这道马窑每天都死人,都是突发急症死的。这些人以前都没有隐疾,可官府的仵作又查不出什么?这事官府也就放下了。算起来钱老爷已经是第五个了。”
刘清云右手食指敲着桌子想了想,他越想越是不通。根据探阴鉴的指示,影魅就在这道马窑镇上,按理说这几日死的人应该都是影魅干的。可仵作为什么会查不出什么来呢?一个死尸没有瞳孔,仵作会发现不了?难道是官府有意隐瞒吗?也有可能。这么诡异的事情,官府怕引起骚乱,也在情理之中。看来还是等自己看了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