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鹤低头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夏涉此刻满脑子的浆糊,这给她整不会了。
她为什么会坐在魔尊的大腿上?
这条小命她可以不要的,求魔尊给她来一巴掌啊!
只要一巴掌,桌上那碗汤就可以结束它错误的一生了!
大魔王,你知不知道你的无动于衷错过的是什么吗?
这碗汤喝下去,你坚守百年的贞操就要毁在区区一个小女子的手上了哇!
为什么不推开她,呜呜呜……
夏涉脑海里弹幕密集的把她所有理智都淹没了。
她脑子里规划的明明白白的任务,居然因为大魔王的不按常理出牌失败了,夏涉都忍不住要掩面而泣了。
这接下来她要怎样才能打翻那碗汤?
魔尊是半盘腿坐着的,一条腿支着手腕搭在上面,另一条腿蜷缩平放在长塌之上,此时某个胆大包天的红衣舞娘正好是坐在魔尊平放在长塌之上的那条腿上。
他动了动腿。
某人看起来瘦的和块板一样,没想到肉都藏在……
魔尊的视线往下落了落。
“尊上。”
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燕重鹤凌厉目光扫了过去。
“……”
赦猫唇畔勾起一个玩味笑容,他唇边点点猩红伴随着他咳嗽的声音飞溅,但他脸上笑意依旧,仿佛这一脸大限将至的家伙不是他一般。
“这舞娘舞姿优美,尊上听我一言,该赏!”纵使已经被燕重鹤拔掉了一根肋骨,他此刻依旧不知死活的在燕重鹤警告的视线下左右摇摆,挑衅他的怒气值。
这个家伙……
看来是给的教训不够重吗?
燕重鹤视线落在赦猫染血的胸膛,思考着下回是不是多拔掉赦猫几根肋骨。
暴虐想法几经流转,他低头视线随着赦猫戏谑眼神落到了他腿上眼神呆滞,似乎已经傻掉的家伙——舞跳的呆头呆脑的,人也这般呆头呆脑。
“还不滚下去。”燕重鹤冷声道。
夏涉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她,她干了什么!坐在大魔王的大腿上这么长时间?
夏涉腿都软了,站也站不起来,但又不敢在燕重鹤大腿上久留,身子贴着他的腿,人就滑到了地上,战战兢兢跪趴在燕重鹤的脚边。
“尊上这般凶煞作甚,这舞娘舞姿优美,容貌清秀,尊上难道就不心动吗?”
赦猫话音才落,就听到他一声闷哼。
夏涉忍不住悄悄抬头,就见赦猫胸膛上正嵌着一只熟悉的酒樽——不正是燕重鹤把玩了一夜的那只酒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