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溪的源头在哪里?”看完娃娃鱼,张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应该就在大山中吧,据说是从一个山洞流出的。地下水,有人曾经到过……”关于这条山溪的来历,刘军浩也只是闲聊的时候听人提起过,说是就在这片山里边有个山洞,溪水是从那里流出的。而且好
像那山洞有个。奇怪的地方是里边时不时的流出一种白鱼,这白鱼吃了可以治病。不过时间太长他记得并不真切,忘记是在哪座山中。
“山洞,那里可能有宝物呀。”庞旭游戏打多了,现在一听到山洞、深潭等人迹罕至的地方,就认为有宝贝存在。
“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徐晓丽对他知之甚深,一听就知道他又要说游戏,赶忙截住话头。
“嘿嘿,习惯习惯”这人脸皮倒是厚,被老婆扫了面子,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
“咱们沿着溪水朝上游走吧,以前电视上不是有个寻找长江源的活动吗,咱们今天来个寻找山溪源头怎么样?”张倩看着这条蜿蜒曲折的山溪,来了几分豪情。
“同意!”庞旭立刻举手同意,他现在还念念不忘探宝呢。
见徐晓丽也一个劲儿的点头,刘军浩开口叫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就继续走吧,不过等下你们可别叫累。”望山跑死马,走山路不是这么容易的。
喊上小皮,抱着悟空,他们继续朝上游走去。
几个人沿着山溪一路走走停停,在刘军浩的泉水作弊器下,倒是见到了不少娃娃鱼,刚开始还有些新鲜,等见得多了也没啥感觉。
刘军浩一路偷偷的数过,十八条,这应该是比较全面的一个数字。至于更上游,肯定还有不少。
走了三十分钟,庞旭这伙率先坚持不住,口中不住叫着“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
接着徐晓丽也开始气喘吁吁,他们两口子,一看就知道疏于锻炼。看看张倩,大气儿还没喘呢,刘军浩暗中摇了摇头,看看时间也不早,让他们停下来歇息。否则照这个精神头,即使找到了源头,下午
也没有力气回来。到那个时候,总不能让自己和老婆背他们吧?
“女士们,先生们,咱们的探险行动到此为止如何?”听说休息,庞旭根本顾不上看石头上是否脏,直接一屁股蹲坐在上边。
“同意……”徐晓丽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就到这里”张倩虽然有继续探幽的决心,可是看到人家两口子的模样,她没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口。
“累死我了,洗把脸再说”歇了半个小时,庞旭才恢复过来,走到溪水边洗脸。
结果他一扭头,却发现溪水的水草上挂着拳头大小的东西。再仔细一看,里边似乎还隐藏着一个鸟头:“那里是不是一个鸟窝?”
“嗯”刘军浩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也看清楚那水草上的东西。这水草叫毛腊子,是一种草药。夏秋季节,它的顶端会解除一种暗灰色长穗状的腊子。以前农村人小伤一般都不上医院,直接把毛腊子揉碎
在伤口上涂一层就可以。毛腊子止血效果很好,用这个涂在伤口上,伤口恢复的特别快。
“那鸟在孵蛋……什么鸟蛋呀?”徐晓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别致的鸟巢,因此很感兴趣,特意掏出相机对着照了一张相片。
“这个不好说,说不准”刘军浩摇了摇头回答。
“哦,也有你不认识的呀”其他三人都奇了怪,刚才一路猜下来,除了那个意外,其他的都是完全正确,现在竟然不知道这窝是什么鸟垒的。
“这鸟窝我倒是知道是什么鸟做的,除了芦苗子,其他鸟不会这么做窝。”芦苗子这鸟也属于傻大胆类型的,它做窝的时候好像根本不考虑稳定性的问题,在芦苇叶子上,甚至孱弱的水草上边随便将鸟
窝一悬挂就可以。
这种窝只要来个三五级风,或者突然涨水,立马就被冲毁。
“那你刚才怎么说不认识?”张倩好奇的问道。
“主要是我没有看到里边的鸟蛋,所以不敢肯定,要知道芦苗子的窝里边不一定只存有自己的蛋,很有可能还有布谷鸟的蛋。”
布谷鸟,又叫杜鹃,这鸟懒得出奇,自己从不做巢,产卵的时候直接把卵下在别的鸟的鸟巢中,然后让人家帮忙孵化儿女。
最常被利用的就是画眉和芦苗子,布谷鸟把鸟蛋产在芦苗子的窝里边后,那家伙根本认不出来。等布谷鸟孵化出来,会直接把小芦苗子推出鸟窝。
“‘杜鹃叫得春归去,吻边啼血苟犹存。’以前觉得这鸟挺凄惨的,现在一看,和麻雀一样,都是属于不劳而获的类型。”自从出了燕子那档子事儿,张倩现在对这类鸟是深恶痛疾。
“呵呵,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本就是自然界的定律。”刘军浩倒是对这鸟没有多少厌恶。
“那咱们看看,里边有杜鹃蛋没有,如果有的话就把它扔掉。”徐晓丽也觉得芦苗子很可怜,准备帮它一把。
“看看倒是可以,不过最好不要扔掉,否则芦苗子会跟你急的。”刘军浩以前做过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结果那老芦苗子跟着他叫了二里地。
他使劲用木棍在水面上击打了一下,孵卵的芦苗子受到惊吓,尖叫着飞上天空。
“看那个,那个就是布谷鸟的蛋”刘军浩眼尖,一眼就看出其中一枚黄褐色的蛋比其他鸟蛋要大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