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燕二爷那是什么人啊?是从小跟燕王爷在战场长大的。他们肯定抢不过啊
结果漠北的三王爷一个气恼回头同他们二王爷打了起来。
这之后他们漠北就彻底乱了。主将都乱套了,也没法子再打了。
就鸣笛撤军了。
但不到半日后,三王爷又带着军队整装回来了。
据传,他们三王爷放话说,只要将郡主的遗体归还。愿意退兵,并保证十年内不再来犯。
你也知道,之前郡主嫁过去时的一个条件,就是要求十年内不得犯我国土。
咱们燕二将军肯定不信啊。
然后现在就僵持着,都不打也都不撤……”
“爷,您点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您看一下!”说话间,小二从后厨拿了两个用油纸包着的包裹出来,里面应该都是吃食,仿佛还能闻到肉香。
坐在门口假寐的男子站了起来,拿过东西草草的看了一眼,丢下两串铜钱,随后走出了门吹了声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马应声而来。
男子一个翻身上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提着油纸包。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了巷口。
“四爷,后面有马蹄声,听声音好像是青山赶来了”疾驰的马车帘子被赶车的少年掀开,瞬间雪花随着风飘进了马车内。
马车里一个身着裋褐的男子眉头一皱:“知道了,把帘子盖上,她见不得风。”说着把目光转到了躺在马车里的女子身上。
只见这女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唇上也见不到一点血色。
颈部有一伤口,已经结痂了。
左肩上还有一个伤口,正在不断的渗血。
她旁边坐着一个青衣小婢,一直用白布按压着伤口。这么冷的天,额头竟渗出了汗珠。
与青衣小婢并排还坐着一个长须的老者,老头儿随着马车的晃动还在给女子把着脉。
随后摇了摇头道:“不行,再止不住血,别说回长安了,怕是抚宁都到不了……
风止小儿,你若是再随便掀车帘子,怕是她还没流血而亡,就先因为伤寒而死了。”
赶车的风止听了这话,吓的缩了缩脖子。
这时,本来还在后面的马蹄声在耳边响了起来。他转头一看,正是在酒馆打包的男子。
“青山,你速度倒是快,东西买全了吗?”
“自然是买全了。”说着把手里的包裹扔到了车上,冲车内说道“四爷,褚先生,止血药已炮制好了。您看下,对不对!”
风止又将帘子掀起了一点,把药包顺着掀起的缝隙推进去后,连忙将帘子盖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是将褚大夫的话记得清楚。
车内的褚大夫拆开了包裹,把上面的肉干扔在旁边。
拿出最底层的一个纸包,打开闻了一闻,点了点头。
对按压伤口的小婢说:“小丫头,你轻轻的抬手,把这白布一点点的揭开。”
小丫头听着话,掀起了白布的一角,配合着褚大夫撒药粉的速度逐渐的把白布全都揭了下来。
在这白布下竟然是一个箭矢的贯通伤。随着白布的抬起,这个血窟窿又开始出血。
褚大夫将剩余的药粉一股脑的都撒了上去,然后将一块新的布盖在了上面,让小婢又按了上去。
“四小子,我都跟你说了,这丫头不能随便移动,走早了怕是要保不住命。
这肋骨和腿骨的骨折倒是好固定,就是这箭伤一活动就渗血。
马车这般颠簸,怕是这口子不好长啊”褚大夫说着话,还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那个裋褐打扮的男子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让卷耳在那庄子好好养伤,但尉迟洵的人马上就搜到那了,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角瞟着那个按压伤口的小婢,而后开口道“照顾好这个姑娘,不该听的不该记得别听别记。若是敢多嘴,小心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