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秦姐!”重霄的俊朗的五官皱了起来。
“好,好,我不玩就是,小霄把你朋友带上来吧。”女子嘴角含笑,唤了那叫青涟的少年下来迎他们,自己则是一个转身,和那叫碧漪的少年,先行穿过二楼的横廊去远了。
叫青涟的少年,笑嘻嘻的看了申琏一眼,“几位公子请。”重音放在了公子上。申琏但笑不语,对他说的完全不以为意,看得青涟自讨无趣,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带路不再说什么了。
倒是那重霄,尴尴尬尬的凑了过来,在夏侯昱的怒视下,对着那正摸着莫忘的申琏,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沈兄……呃,我……姐姐他有些奇怪,你莫介意才是……”
申琏回了他一个你安心的笑容,便不做多理会了。
转了几个圈子,居然下了楼,又走的花庭,路过一道种了白芙蓉的花渠后,一水榭便呈立在眼前,上书着——荷斋,两个简单的字,却写得风致极好,飘逸逍遥得很。“好了,就是这里了。” 青涟推开了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申琏带着夏侯昱二话不说的走了进去。
重霄正要跟进去的时候,那叫青涟的少年又突的蹿了回来,在门口一拦。“重公子,当家的说了,叫你先去休息,他和你朋友有话要谈。”少年一双俏丽的桃花眼飞扬,向重霄飞了几个媚眼后,拉着那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重霄,往外走去……
这点,隔了一道门的申琏自然都看得清楚。
看重霄是真正的走得远了后,申琏转回头,对着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有那叫碧漪的少年帮忙斟茶的女子服饰的人说。“这位……你家重霄也走得远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不在刻意压制嗓音,“果然识相。”放下手中茶盏,那女子嘴角翘起一丝邪笑。声音却不是女子该有的清澈,而是带些沙哑的男声。“我先介绍一下,我是重霄的师兄——重惑,同时也是秦楼的当家——秦荷。”
夏侯昱、莫忘瞪大了眼,生生要把这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象女人家伙,瞪穿了似的。
“果然。”申琏却是早有所知一般,找了另一把太师椅坐下。“阁下的功夫很厉害啊,缩骨功练起来可不简单……”早从这秦荷第一次出现时,就看出有异的申琏半点不惊讶。
“能一眼看出我所学的功夫,阁下才真是厉害。”
“哪里哪里……”
“您谦虚了……”
两只狐狸虚伪的客套了一阵后,结果不分上下。
申琏好脾气的端起碧漪放下的茶盏,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他不急,一点不急,只等着那沉不住气的先发话。
其实从一开始,秦荷那么急切的找申琏单独谈话,就说明他输了。
果然,秦荷或是重惑,才稍缓上一会,就再开了口。“阁下看我师弟如何?”
“呵呵……”申琏放下茶盏,眼神缥缈,似不甚在意一般。“应该是,秦兄叫我如何看待你师弟才是。”
“阁下果然是聪明人。我只希望,阁下无论如何也不要把他拖下不属于他的麻烦里。”重惑说得决绝,隐隐有一丝的威胁味道。
申琏眯了眼,脸上嘲讽完全不加掩饰。“这麻烦可不是我拖下的,是他自己找来的。”
“你!”重惑重重把茶盏拍在一旁的红杉小几上,盏盖没有半点损伤,底下的茶碗却齐齐碎成了四块。他眼中的杀意一览无余。
“小支俩。”申琏笑了一下,放下手中茶盏,正对着重惑。
突然一阵焦味传进两人的鼻里。碧漪好奇的上前,揭开了申琏的茶盏,正看见碗里最后一点茶叶也焚烧尽了,空留下一点黑灰。“啊!”
重惑眼睁睁的看着那点点黑灰飘散掉,半晌开口,“阁下,好功夫。”
申琏当然不会自报其实是他用法术做了弊,打着哈哈的答。“好说好说。”
“阁下,要什么条件才可放开重霄?”
原来还是这般死脑筋,申琏暗叹了一口气,却想到现在还不知身处何处的识君。于是开了口。
“只要你帮一个忙。”